在中国古代，一旦发生疫情，穷苦人是最为难过的，死亡的也多是穷苦人。但是，在中国历史上，针对疫情中的穷苦人，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都有很多举措，包括免费赠药、赐棺、赠银等，通常不会坐视不管，任由穷苦人自生自灭。无论你有没有钱买退烧药，官府和民间组织都会赠药送医，并且控制药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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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穷人行医送药，并赐给葬钱。据《后汉书·灵帝本纪》记载，“光和二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谒者巡行致医药。”也就是说，从汉代开始，一旦发生疫情，官府都会为百姓行医送药。实际上，自汉代起，官府就派遣医官巡诊疫区，为患者免费施药甚至由皇帝颁行药方。汉平帝元始二年，“旱蝗，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即专门腾空一些舍第隔离患者，集中免费治疗。汉平帝还下诏，凡是在疫病中一家死掉６人的赐给葬钱五千，一家死掉４人以上的赐给葬钱三千，两人以上的赐二千。

朝廷为穷人专设“疠人坊”。公元568年，河南汲郡首次出现了寺院传染病院。在西山寺，僧人们设立病房，“收养疠疾”患者。北魏先“于别坊遣医救护”，后又成立医馆。南齐还出现了私人医院，以弥补国家力量的缺失。隋朝与秦朝类似，专门为麻风病人设立“疠人坊”。唐朝时，疫情发生后，政府采取赠药、埋葬和在交通要道上公告药方的办法来加以控制。寺院中设立医院也很盛行，武则天还设专使加以管理。

穷人可从国库领银买药。具体来说，在唐代，官府将医方连同药材的官方定价，镌刻在公共场所的石碑上，并指令贫病者可以从国库领取银钱购买。唐朝时期，如果有孤儿不满12岁，必须要亲属抚养，官府会提供口粮来救济。不仅帮助了百姓，还安抚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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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为穷人开设居养院。在宋代，朝廷支持为贫穷病人开设居养院，只要是贫穷病人都可入住，所有费用由官府承担，百姓分文不付。难能可贵的是，宋仁宗为了治疗京师大疫，不惜将留给自己的名贵药材分发给百姓。

兴建惠民药局，免费发放药物。宋朝廷推行免费发放药物的政策，并兴建了惠民药局。例如，在1231年的苏州，时任浙西提点刑狱的吴渊在那年的春疫中，就组织了一批医生，为穷苦人义诊送药。根据现存方志的记载，一些惠民药局留存至16世纪。在1542年的瘟疫中，京师药局仍然积极发放药物。

两宋时，疫情时期医生看诊都是免费的，药费也会由政府支付。不仅如此，官府还大量修订、编撰和印行医书。1057年，宋朝廷还设立“校正医书局”，运用当世著名医家的力量，对历代重要的医学典籍进行系统的整理和再版。由官府出面整理和推广医书和药方，这在全世界都是一个惊人的创举。据说北宋时还首次出现了接种天花疫苗的案例。

元朝继续设立惠民药局，由政府拨款寻医备药，《元史·食货志》载：“元立惠民药局，官给钞本，月营子钱，以备药物，仍择良医住址，以疗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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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代，疫情发生后，朝廷与民间相互配合，拯救黎民百姓。《世宗实录》记载，嘉靖二十年（1541年），京城暴发了疾疠后，明世宗朱厚熜zǒng亲自牵头，检验并制成《济疫小饮子方》，同时“颁下所司，遵用济民”，下令由礼部向民间散发药方驱除疾疫。

施送药物与钱财。在16世纪的中国，一个普遍的做法是施送药物或用于购买药物的钱财。在1522年安徽泗州发生的瘟疫中，林希元就曾使用了发银的办法。半个世纪后，即1587年，京城发生的一次瘟疫，促使官府给10699人发放了购买方药的银钱，而有109590人直接得到了药品。这样以发放药物而非钱财的方式作为官府的首选策略，表示官府有时能够动员医学专家提供服务，至少是临时的。

然而，有些时候，如果疫情过重，即使免费施药，也往往效果有限。例如，1641年吴县在爆发疫疠期间，无论知县分配了多少药物，仍是“十有七没”，从当年4月到冬初，他不得不每天安排人收集上万具尸体。1642年，吴县知县在春天的大疫中施送药物，据报只有一半人口幸存。从1643年二月到七月的北京大疫，官府花费了1000两白银资助太医院照顾病人，但是花在收集和掩埋城内死尸的费用是该项费用的20倍。可无论如何，当时的官府是做了努力的。

名医轮流在堂义诊，病故者妥善安葬。1656年，第一个有记载的清代施药局在扬州府成立；1721年同城开设了第二个施药局。1724年两者合并形成了普济堂。根据1736年刊行的规条，该机构聘请本地“儒医”轮流在堂诊视；并出资请本城药铺刀工预为置备和发放药品。每日午前，对门诊病人开放，那些老病无依者则被安置在建筑物后的病室中。若病故，即为妥善安葬，不会出现让逝者无处安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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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天人感应。实际上，在中国古代，一旦发生了大的疫情，除了上面的做法，帝王们都会坦诚自己失职，承担责任，安抚百姓。古人相信天人感应，认为疫病流行，是当政有问题才造成的，所以帝王须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以求得官员和百姓谅解。汉代第一个这样做的是汉文帝，他不仅下自责的诏书，还下令让官员减少享乐，减少车马，用于救灾。此外，历代帝王们都会给百姓减税，同时发放福利。疫病过后，官员还会巡视，安抚百姓，派医生善后。

古人防疫就是这样做的，知古鉴今，更多的思考留给大家吧。

（本文根据北京国咨律师事务所首席顾问曹保印【曹说法·重案盘点系列】视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