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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万历首辅，一个是清官典范，张居正与海瑞堪称明朝中后期最妇孺皆知的两位名臣。

张居正的历史功绩自不用说，堪称大明王朝的“速效救心丸”，若没有他的“万历新政”，明朝的气数会更早耗尽。但是，张居正是能臣，却绝非清官——他生活奢靡，排场极大，回趟湖北老家动用鸟铳队护驾，座驾更是32人抬大轿，堪称行走的豪宅，死后被抄家，抄出黄金万两、白银十几万两。

海瑞的光荣事迹更无需多言，他清廉自守，活成了道德楷模，“海青天”大大名俨然已成了清官的代名词；他不惧权威，敢于直言进谏，呈《治安疏》大骂嘉靖帝，一举封神、名垂青史。

但是，海瑞身上令人诟病的地方同样很多：比如他愚孝至极，为了生儿子，娶三妻纳两妾，其中第一任妻子因为连生两个女儿被休，第二任妻子因忤逆婆婆被赶出家门，第三任妻子和小妾韩氏更是被恶婆婆活活折磨死，小妾邱氏之所以能成为唯一幸免者，是因为她是海瑞70多岁时所纳，彼时海母已故，而且，邱氏还为海瑞生了一个儿子。

另外，“海瑞杀女”的故事也颇为匪夷所思：据明人姚叔祥在《见只编》里记载，海瑞活生生逼死了5岁的小女儿，只因她吃了男仆给的糕饼。在海瑞看来，身为女子却做出此等“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来，根本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是自己年仅5岁的女儿也不行！

周作人很不喜欢海瑞，他在《记海瑞印文》说，海瑞实际上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酷吏。笔者认为，海瑞真正的问题倒也并非他的愚孝和腐朽，而是他只有自以为高尚的品格却没有真正的为官才能，而且他爱惜自己的名声超过了爱国爱民，他的很多行为，除了彰显了他自己的伟大，于国于民均无实质性用处。

世人皆知，最好的官应该是既清又忠且能，只是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中很难兼得。对比张居正与海瑞，一个是“能”且“贪”，一个是“廉”且“庸”，优点很明显，缺点同样很突出。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是大明皇帝，要在能臣张居正与清官海瑞之间二选一，你会怎么选？

其实历史已经给出了最佳答案：给能臣高官厚禄，让其造福于当世，给清官树碑立传，让其流芳于后世。各尽其能的同时，也各自给予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实现其价值，何乐而不为呢？

换言之，作为平头百姓，我们可以选择海瑞，但是作为一朝皇帝，则一定要选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