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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速递:那些“命不由己”的女人——西汉和亲公主的悲与泪(一)
2022-11-24 21:43:02 来源: 腾讯网

提及汉唐盛世,我们无比的骄傲,那是我们强盛的时代,可谁曾想到那强盛背后却有着那一群“命不由己”的女人默默地忍受与付出,她们的悲与泪又有多少人能体会,这里我们一起走进那让人“心疼”的世界。


(资料图)

和亲·剧照

汉代主要活跃在其周边的少数民族为:在汉朝北方蒙古高原的民族主要有匈奴,在匈奴的东面有东胡,西面有月氏,其北面还有丁灵、浑庚、曲射、新犁等民族。据记载“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硷允、薰粥,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经过秦王朝的打击,匈奴一度势弱,向北迁移,而且与其相邻的“东胡强而月氏盛”。但是209年以后冒顿单于时期,他袭击东胡,大破东胡王,又西击月氏。文帝初年,匈奴第二次进攻月氏,迫使月氏离开河西,西迁西域,并臣服了西域诸国和南羌。后来又“尽服北夷,而南与诸夏为敌国。”东北地区当然就有东胡,还有乌桓,朝鲜等。

西汉周边少数民族分布情况

在东南面、南面有许多原始部落,他们俱无君长,不相统率,故称为百越,《汉书·地理志》颜师古注:“自交趾至会稽七八千里,百越杂处,各有种姓。”另外在西南地区则为夜郎、滇等“西南夷”,西部则居住着氏羌。在河西走廊等西域地区,除了一个乌孙外还有各个民族,这里是小国林立,征伐不断。

西汉的和亲首始于汉高祖刘邦平城被围之后,面对匈奴,“当是时,冒顿为单于,兵强,控弦三十万,数苦北边。”

高祖忧急,“以舌得官”且被赐姓封侯的刘敬在分析汉匈力量对比后,认为对匈奴“未可以武服”,实施温和的对匈政策,可以缓和汉匈紧张的民族关系。于是便道出:“陛下诚能以适长公主妻之,厚奉遗之,彼知汉适女送厚,蛮夷必慕以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何者? 贪汉重币,陛下以岁时汉所余彼所鲜数问遗,因使辩士风谕以礼节。冒顿在,固为子婿;死, 则外孙为单于。岂尝闻外孙敢与大父抗礼者哉? 兵可无战以渐臣也。若陛下不能遣长公主,而令宗室及后宫诈称公主,彼亦知,不肯贵近,无益也。”刘邦听后十分赞同,“欲遣长公主。吕后日夜泣,曰:‘妾唯太子一女,柰何弃之匈奴!’上竟不能遣长公主,而取家人子名为长公主,妻单于。

影视作品中的吕后

使刘敬往结和亲约”这公主终究不是真正的公主,这也许就是日后匈奴还是入侵的一个原因——大汉的皇帝骗了我。

汉代和亲也就这样开始,那些背负国家命运的“悲与泪”之路就这样开始。

今天我们先来看服侍乌孙王祖孙三代,中国第一位载入史册的和亲公主,让人“肝肠寸断”的刘细君。

刘细君

刘细君可以称为汉代和亲的先驱,刘细君是西汉遣外藩的第一位姓刘的真正的皇室宗女,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当然细君远嫁乌孙,是和汉王朝的战略方针紧密结合的,这一开始便有着深深地政治阴影。这就注定了她生活的不平凡,她命运的不平凡。

那么这刘细君究竟是何许人呢?她出嫁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呢?汉家宗室那么多的公主为什么就选中她了呢?刘细君为江都王刘建之女,她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长于温柔富贵之乡。其父刘建养尊处优放荡不羁,他联络对朝廷不满的刘安等人企图谋反。丞相府长史在他的住处查出了武器、印玺、缓带、使节和地图等准备反叛的大量物证,立报汉武帝。

刘建情知罪不可赦,遂于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以衣带自溢身亡,细君的母亲以同谋罪被斩,父死时,细君尚幼,赦无罪。不久被人带人长安宫中生活,并有专人教以读书。稍长,细君即能诗善文,并且精通音律,出落成才貌双全的大公主。可是,她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国破家亡,父母双失的痛苦,多年来,父亲的罪过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因而她总是处处小心、郁郁寡欢时常见花流泪、对月伤情。元封三年,细君遇到她人生的转折点,年仅17岁的细君怀着为父亲赎罪的复杂心情,同意了远嫁乌孙,这既有替自己家族洗刷罪名,又有着为国家人民稳定生活贡献一份力量的深情。大汉这真正的金枝玉叶来到了乌孙,受到了乌孙人民的热烈欢迎,同时也受到乌孙国王的极端宠爱,被封为“右夫人”。

就在这时与汉家两位公主命运交织的匈奴公主也出现了,匈奴一方看到汉与乌孙已经联姻,于是“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乌孙以左为贵)

可以想象一下,各自为了自己祖国的利益,细君与匈奴公主的斗争是何等的激烈。我们需要明白一点的就是,自幼长在深闺的细君自然比不上匈奴公主对塞外生活的适应。匈奴公主马上来、马上去,挽弓射雕,驰骋草原。而在江都富贵之乡长大的细君却难以适应逐水草、住毡房的异族生活。加之语言不通,与猎骄靡沟通困难,更有匈奴嫁过来的“左夫人”为敌,其悲愁艰难可想而知。为此细君公主不禁满心的愁苦吟出《悲愁歌》: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旃为墙

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

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听之我们也不得不为之所动容,更悲惨的却是在之后。虽说细君公主得到乌孙国王的宠爱,生活还算好,按照乌孙的风俗的风俗,年轻的王后在国王死后必须嫁给王室子孙为妻。为了细君的幸福,也怕将来莫测的变化可能对细君不利,他思前想后,决定在自己生前将细君嫁给继承他王位、年纪与细君相仿的孙子军须靡。

这虽是乌孙国的传统习俗,但在汉族看来,却是违经背义、不符合伦理道德规范的,细君公主自然不肯接受。但是因为匈奴与乌孙的习俗相差不大,这对匈奴的和亲公主来说自然就容易接受(具体的习俗后面会介绍到)。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上书汉武帝,陈述猎骄靡的决定和自己的心情。她恳求汉武帝,一旦昆莫归天,便将她召回故土。但是剿悍的匈奴人仍在北方虎视耽耽,为保中原安宁,与乌孙的结盟就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国家大局,他回信说:“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细君只得含悲忍辱再嫁军须靡。虽然细君与军须靡年龄相当,但此时她已心如死灰,终日以泪洗面。两年后,猎骄靡病故,军须靡继承王位,细君为军须靡生下一女,名少夫。因为产后失调,加上心情抑郁、思乡成疾,细君不久之后就忧伤而死,长眠在塞外的大草原上。

我们可以看到,细君公主她由一国之郡主沦为罪臣之女,再由罪臣之女骤升为大汉王朝的皇室公主,又由皇室公主成为乌孙王祖孙两代的夫人。她历经几番浮沉,饱尝了人间的荣宠和酸楚。为了国家利益、民族大义,她作出了贡献和牺牲。她人生命运的悲惨便不言而喻。对于细君的命运有王维的诗句“首蓿(xu)随天马,葡萄遂汉臣”,惜墨如金的诗句仅仅含蓄写及细君这段旧缘,还有李顽诗句“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也来唠叨唠叨,然而也仅仅只有这些而已。到了民国初年,细君家乡的一位著名国学大师刘师培曾满怀激情地写了一首七律,题为《乌孙公主歌》,表达了扬州人民对细君的深切缅怀,歌云:

“胡筝拨怨黄金徽,尘毂凝香纰罽帏。

镜里青鸾知惜别,歌中黄鹄宁羁飞?

狼望春花雪絮积,龙堆秋草阳晖稀。

到此应输青冢骨,芳魂犹共佩环归。”

虽说历史上别的文人对细君命运描述之少,但是仅仅细君她自己的一首《悲愁歌》就已经可以令古今人们为之肝肠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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