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赔情“擂鼓台”》

文/向东、杨善全

【资料图】

提起三国桃园兄弟老三，燕人张飞，大家都道他是一员手挺丈八蛇矛，能于百万军中取敌首级的猛将，民间流传他在当阳坝桥一声吼，吼断了桥梁，吓得曹兵如水往倒流的故事，全世界华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你听说过张飞在宜昌西陵峡口擂鼓台赔情的故事吗？且听老饕细细道来：

那是东汉末年（建安十三年），刘备在赤壁大战中帮了孙权的大忙，孙权不仅占据了大量地盘，还承刘备表奏当了车骑将军，孙权为回报刘备，亦表奏刘备当了荆卅牧。

刘备深知荆卅的重要，一面派关羽驻守荆州，一面派张飞驻守夷陵郡（宜都郡），准备西取成都。

夷陵三峡水道是进川的唯一关口要獈，张飞秉承刘备的主意、立即在西陵峡口沿江一带，布置修筑城堡、军垒、练兵场，日夜操练水陆三军。

一日，张飞亲往西陵峡口军营检阅操演，他看到士兵们在有气无力的擂鼓指挥声中操练，一招一式士气不昂，军威不振，分外气愤。他认为这是擂鼓带兵官指挥不力，懈隋所致。于是冲上擂鼓台，大发雷霆，不听擂鼓官嘶哑着嗓门苦苦哀告，着人当众将擂鼓官重责三十皮鞭，押下收监。张飞自己操起鼓槌，在台上亲自擂鼓，为士兵操练助威。顿时，西陵峡口战鼓隆隆，号角齐呜，群情激奋，杀声震天，军威大振。

有读者会责问我，本文是写三国美食，怎揪着擂鼓练兵喋喋不休？而只字不提美食呢？读者稍安勿躁，且听在下道来。

却说，擂鼓官被收监，张飞当晚提審道：“两军交战，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你为何擂鼓有气无力？影响三军士气！”

擂鼓将官乃苦告日：“前些日军中操练甚辛，军营倾情改善军伙，购回大量鲜鱼。鱼味虽美，但剌多难理，官兵们为抓紧时间练兵，吃饭都图快囫囵吞枣，不少士兵都因吃鱼而被鱼剌卡喉，卡喉轻者吞咽不爽受限，更有剌卡伤重者，喉肿化脓发热而卧床。”

这擂鼓官正是吃饭图快，被鱼刺卡喉化脓发烧者，仍抱病上台擂鼓，故操练时喊令声嘶哑，擂鼓不力。

张飞听后，大为震动，深感自已鲁莽，不分青红皂白，误伤了带病坚持练兵的好将官。羞愧之极，立命待兵拿来执法皮鞭，亲自恭恭敬敬奉到受罚擂鼓将官手中，向受罚擂鼓将官赔情道歉，命令受罚将官狠狠抽打自己六十大鞭，自罚以儆效尤。

受罸擂鼓将官亦深受感动，再三也不肯鞭罚张飞，张飞偏坚持要自罚！相峙不下，怎么办？

还是受罚擂鼓将官灵活，他竟想出一个妙法：他用皮鞭重责张飞挂在帐蓬上的战袍六十大鞭，像曹操马踏青苗割须代罰一样，打袍代罚。责罚毕，张飞还将受罚擂鼓将官留在自己营帐同榻共饮，暂搁不表。

张飞心想，兵要抓紧练，军伙必搞好，鱼鲜味道好，但刺多卡喉怎了？他多次去火头军，了解情况，并限期解决好吃鱼卡喉的难题。

火头军们也想方设法用魚做出了无刺的鱼丸，鱼糕，灌汤鱼圆，凉拌鱼皮……可张飞认为这些做法虽好，但做功复杂麻烦，费时间，不适宜军队行军作战之用。

一次，火头军中一枝江籍老兵，想起家乡过年熬魚冻的习俗，便大胆建议张飞，在军中用军用大锅下猛料（多下调料）熬煮魚，待魚熬煮烂浓后，捞去魚渣，冻成魚冻。吃起来既有魚鲜的鲜味，又有魚肉的营养，而且魚冻又晶莹剔透，较吃魚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飞一听非常高兴，吃鱼冻无渣无刺，味大鲜美，无菜光白米拌鱼冻，也能刨几大碗饭！这亦正迎合了张飞急性子的脾味。

张飞为了表彰枝江籍老兵熬鱼汤，做无渣鱼冻的好办法。他专门择日亲为枝江老兵披红戴花，亲为牵马游营，同时，又亲牵马将受罚擂鼓将官，接送上擂鼓台，先当众向受屈受罚的将官施礼赔情，再陪他，奖他擂三通鼓道：“我，老张粗人，错罚好人！我错罚你三十皮鞭，你不肯罚我，我就奖你三通鼓，让槌槌都重重擂打在我心上，擂在我脑壳上，提醒我，告诫我老张，要时时体恤士兵，事事细致，不可鲁莽”

张飞擂鼓台赔情故事传开，这张飞军中美味的无渣鱼冻也传开了，传了近两千年，一直传到今天。有“老市长”张飞掌墨，宜昌当代的火头军新锐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李元茂，胡立红等宜昌老厨匠，赖小龙、张克飞等一批少壮厨匠，他们努力传承张飞无渣鱼冻，让“鱼汤泡饭”成为了传奇！无怪世人惊呼“家有万贯，不如鱼汤泡饭”，这是多么无价的无形价值啊。

朋友，宜昌“老市长”张飞，天天风雨无阻站在西陵口擂鼓，热烈欢迎嘉宾们到三峡擂鼓台游玩！玩累了就吃“鱼汤泡饭”，最快㨗，美味经济实惠，包你喜欢！

杨善全：湖北省劳模，功勋楚菜大师，巴楚美食研究院研究员。出版《巴楚厨匠》。

向东：市楹联协会，民俗协会会员，巴楚美食研究会研究员，著有《三峡美食的传说故事（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