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4年,昭德皇后前往燕京,途中写下《上雍王书》,激励丈夫要振作,图谋大事,然后投水自尽。完颜雍伤心难过,却不敢表露出来,让人随便找个地方,草草将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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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皇后,乌林答氏,相貌美丽,知书达礼,与金世宗完颜雍是青梅竹马。1127年,金兵攻克开封,俘虏徽宗、钦宗,北宋灭亡。
为了“庆祝”金国的胜利,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给兄弟子侄们择偶,与各部族首领的女儿结婚。此时,侄子完颜雍才5岁,便与乌林答氏订婚。
两个五岁的小孩,经常在一起玩耍,松花江沿岸成为他们孩童时代的天地。完颜雍曾许诺:“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人欺负”,但他没能做到。
1140年,完颜雍、乌林答氏18岁,他们完成了婚礼。不久,儿子完颜允恭、完颜孰辇、完颜斜鲁相继出生,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原以为生活就这么平静下去,完颜雍好好当王爷,乌林答氏相夫教子,就此终了一生。谁知,金国内部斗志激烈,完颜雍、乌林答氏卷入了旋涡,命途多舛。
1135年,完颜吴乞买病逝,金太祖阿骨打嫡长孙完颜亶继位,是为金熙宗。
金熙宗早年,也是雄才大略的帝王,励精图治,还多次击败南宋大军。金熙宗给南宋议和的条件:“想议和,先杀掉岳飞”,赵构只能同意。
1141年,南宋臣服,主动向金称臣纳贡,金熙宗志得意满。此时,金熙宗开始了糜烂的人生,他残暴不仁,滥杀无辜,许多宗室成员都被处死。
父亲完颜宗辅立下大功,完颜雍得到重用,担任兵部尚书,地位显赫。完颜雍能力强,人际关系很好,金熙宗非常忌惮。
金熙宗残暴,完颜雍随时可能被处死,乌林答氏建议:“不妨把南宋皇帝的玉带送给皇帝、皇后,讨他们欢心。”
宋朝皇帝的“玉带”,是完颜宗辅缴获,又是稀世之宝,完颜雍舍得不。完颜雍拿出“玉带”后,犹豫不决,一直揣在手里,面有难色。
乌林答氏直言:“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没了性命,要这条玉带有何用”。完颜雍恍然大悟,将“玉带”送给了金熙宗。
得到宋朝皇帝的“玉带”,金熙宗如获至宝,经常拿来向群臣炫耀,还说完颜雍忠厚老实,对君王忠心耿耿。
金熙宗屠戮宗室、功臣,对完颜雍则信任有加。1150年,完颜亮突袭大帐,处死金熙宗,登基称帝,史称“海陵王”。
完颜亮也是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却十分残暴,比金熙宗更加过分。完颜亮继位之后,太宗、熙宗、宗翰、宗弼(兀术)的后裔,基本都被处死,杀了几百人。
宗室大肆被屠戮,完颜雍惴惴不安,整天提心吊胆。完颜亮忌惮完颜雍,这位堂弟能力强,人缘又好,对自己是个威胁,便经常派人监视他。
完颜雍随时可能被处死,乌林答氏再次献计:“多献珍异,以悦其心”,还要“言听计从”,对完颜亮要恭恭敬敬,不要有怨言,免得遭难。
完颜雍多次献上奇珍异宝,包括罕见的“辽骨睹犀佩刀“和“吐鹘良玉茶盏”等稀有之物,也还不“吝啬”地送给完颜亮。
献上奇珍异宝,完颜亮还是不放心完颜雍,便经常调动他的职位,不让他营造自己的“圈子”,将他孤立起来,并派人监视。
岗位的调动,完颜雍没有怨言,乌林答氏建议他“夹着尾巴做人”,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懦弱的样子,以保全性命。
1153年,为了便于对南宋用兵,统一中原,完颜亮迁都燕京。1154年,为了庆祝迁都,也为了“考验”完颜雍,完颜亮让他镇守辽阳,但乌林答氏需要来燕京居住。
完颜亮的为人,众所周知。乌林答氏知道,如果拒绝前往燕京,完颜雍就会被处死;前往燕京,自己就不能保证“清白”,完颜亮太坏了,不能对不起丈夫。
为了“清白”,也为了保护丈夫,乌林答氏决定“半途而死,以证清白”,既奉召前往京师,也对得起丈夫,完颜亮也没理由问罪。
1154年,乌林答氏动身前往燕京,在距离城池70里处,乌林答氏写下《上雍王书》,交给仆人,然后投水自尽。
乌林答氏:“夫君不要被儿女情长所困,你要振作起来,招揽天下英雄,图谋大事,臣妾死而无憾。”
史载:“殿下其卧薪尝胆,一怒而安天下。勿以贱妄故,哀毁以伤生,而做儿女态也。裁书永诀,不胜呜咽痛愤之至。”
乌林答氏自尽,完颜雍悲痛欲绝,却不敢表露出来,以免被完颜亮抓住把柄。完颜雍没有去主持葬礼,而是让人草草安葬,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
1162年,完颜亮亲率60万大军南征,将士颇有怨言,纷纷逃亡。完颜亮不得人心,金国民怨沸腾,都希望完颜雍能继位,拯救朝廷。
南征将士纷纷逃回北方,支持完颜雍,让他早日继承大统。完颜雍顺势而为,在辽阳称帝,是为金世宗。
完颜亮得知后院起火,恼羞成怒,决定先灭南宋,再讨伐完颜雍。谁知,渡江之战遭遇惨败,被虞允文吊打:将士更加不满,夜袭完颜亮,将其处死,然后投奔金世宗。
金世宗重情重义,不但追封乌答氏为“昭德皇后”,且不再册立皇后,虽说他有十几个妃子,但乌林答氏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此外,金世宗经常巡视松花江沿岸,怀念与乌林答氏在一起玩耍的日子。
如乌林答氏所言,金世宗不要“为儿女情长所困”。他继位后励精图治,不但击败了南宋的北伐军,还将金国带到盛世,国泰民安,史称“北国小尧舜”。
参考书目:《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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