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友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但是眼睛却没有闭上!手里还抓着一支沾满泥水的西洋笛子。
1916年11月的一天,法德两军一直激战至深夜,一名幸存的法军士兵在泥泞中挣扎着爬行。
(资料图片)
已经身负重伤的他不知道爬了多久,后来实在爬不动了。无奈之下,法军士兵只得停了下来:此时他还身处在一片空旷地中。
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的法军士兵,开始情不自禁地想念远在家乡的妻子和孩子。而在离他不到100米的一栋房子窗户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他。
这名重伤的法军士兵,其实也知道有名德军的狙击手正在瞄准着自己。
于是在死神的凝视中,法军士兵用一只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他的那支西洋笛子,然后哽咽地吹起了他无比熟悉的那首法国民谣,仿佛是在为自己做人间最后的诀别。
悠扬的乐声在硝烟和远处的炮声中弥漫开来,仿佛就像是地狱中的一丝欢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法军士兵等待着的枪声居然没有响起。他纳闷之余便停止了吹奏,而此时,那栋房子窗户里居然也传出了悲伤而又低沉的口琴声。
原来,那名德国狙击手听到法军士兵的笛声后,思乡心切的德国士兵同样泪流满面。
巧合的是:这名德军狙击手从小很爱吹口琴,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射杀这名法军士兵。
而是从自己身上掏出了父亲给他的那支旧口琴,也吹起了他自己家乡的民谣。就这样,德军士兵双手拿着口琴,一直站在窗口边淡然地吹奏着。
而这一切,重伤的法军士兵也都看在眼里,并朝这名敌人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也继续吹起了他的西洋笛子。
在一片和谐的音乐声中,这两名士兵都想起了自己家人的拥抱,家乡的鸟语花香,和平生活中曾经的点点滴滴。
一曲终了,德军士兵抬头看了一眼还趴在泥泞中的法军士兵,并朝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法军士兵也心领神会,轻轻地朝德军士兵苦笑了一下。
随后,德军士兵便把口琴塞回自己的口袋,重新把枪口瞄准了法军士兵。也许是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德军士兵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双眼是紧闭着的…………
第二天,法军反攻重新占领了这块地方,战友们找到躺在泥泞中的法军士兵尸体,却发现他的眼睛依然没有闭上。也许,他还想在人间吹奏一曲,以化解他心中那深深的“思家”之情。
《战争故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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