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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速递!《雪中悍刀行》最凄凉的是陈望,勿念勿等,已死有愧
2022-09-22 08:31:52 来源: 腾讯网

北凉铁骑甲天下!


(相关资料图)

在雪中的世界中,离阳、北凉、北莽三足鼎立。虽然北凉只有四州之地,却有悍勇天下的三十万北凉铁骑,更有陈芝豹、袁左宗、褚禄山、燕文鸾、刘寄奴、李陌藩、王灵宝等名将猛将。北凉无愧于中原百姓,他们为中原百姓守国门,死战于沙场,三十多万英魂留名于清凉山石碑之上。

只是,北凉也辜负了很多人。都说北凉铁骑甲天下,谁又知北凉家家户户皆缟素。北凉虽强,却也没能护得了芦苇荡旁的那个无名女子,辜负了对北凉有大功的陈望。

陈望,无名女子

望,月满之名,日在东,月在西,遥相望。

陈望是北凉幽州的一个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依然前途未卜。那时的陈望经常在芦苇荡口读书,而身边总会有个她一边捣衣一边听他读书。当读到“三世修得善因缘,今生得闻奇楠香”之时,陈望对她说以后自己一定会科举成名,衣锦还乡,给她带万金的奇楠木,他还说一定会娶她。

那年,她在芦苇荡的渡口送陈望去太安城科举,她说会一直等他。她是个很好的女子,那些年提亲的踏破了她家的门槛,但她都不答应,只是在芦苇荡痴痴的等着陈望。

千里迢迢进入太安城的陈望,北凉口音让他四处碰壁,七年才算出人头地。众所周知,陈望必将平步青云,他新婚之时,皇帝亲自赐下府邸,太子赵篆与太子妃同时出席。只是,洞房花烛夜时,陈望掀起的红盖头之下的那张面孔,不是她,而是一位姓赵的金枝玉叶。

陈望是失望的,但他也是完美的,他对郡主很好,两人之间也很是和睦。只是,陈望又怎么能忘得了芦苇荡旁的那个她。这些年来,陈望最怕的不是皇帝,不是太子,也不是无孔不入的赵勾,而是怕自己说梦话说出了她的名字,连累了她。

这一切的缘由只因,陈望是北凉的探子。徐凤年给了陈望银子,也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是因为她在北凉,他才选择了一条满腔热血的道路。

勿念,勿等

七年中,陈望只对北凉传了两封密信。一次是太子人选,一次是赵家皇帝的身体状况,简短的两封信却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甚至改变了北凉的格局。因此,陈望对北凉是有大功的。

在七年之中,陈望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个她。在那两封密信的末尾,陈望分别写了两个字,“勿念”,“勿等”,他要北凉转告给她。短短的四个字寄托着陈望的无限深情,他不知道她找到好人家了吗,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怨恨自己这个负心人,他只希望她不要再等自己了。只是写出“勿等”两个字,就已让陈望满脸泪水。

读书人皆是负心人,最负痴心人。陈望不知道的是她还在等,她没有收到那短短的四个字。北凉是有苦衷的,陈望进入太安城考取功名后,还没有飞黄腾达前,芦苇荡就有了赵勾谍子盯着,盯了很多年。所以,短短的四个字,那个痴痴等候的女子都没有收到。

陈望更不知道的是,她永远地埋在了芦苇荡里等着 他。那个女子死了,被幽州权贵子弟侮辱而死。北凉知道这件事,但他们没有出手,因为这其中的纨绔子弟很可能是被赵勾暗中怂恿蛊惑的。一旦北凉拂水房贸然插手,陈望的身份必然泄露。最后,那个女子死在了芦苇荡,也被埋在了哪里,永远在等待着陈望。

这是一个凄凉的故事,北凉很愧对陈望。所以徐凤年很生气,他去幽州之时大开杀戒。只沂河一城,就牵连二十四个姓氏四十余个大小将种家族,当场杀死地方豪横不下七百人,引发城内哗变,副将乐典带的一千精骑都杀到手软,最后由徐偃兵代劳。幽州更是大动荡,大雪龙骑军、铁浮屠重骑、白羽弩骑以及各校尉的重骑都开往幽州。徐凤年去幽州,去沂河就是杀人的,那些权贵人物再无辜,总不如那个女子无辜。那样的女子,那样的惨事,在幽州太多了,那么这些不把人当人的人,只要在北凉,徐凤年见一个杀一个。

对于那个女子,北凉终究是有愧的。面对芦苇荡的那座小坟头,北凉王徐凤年对着她作了个揖。

已死,有愧

赵篆登基之后,陈望更是如日中天。二十年来,离阳官场出身于北凉的晋兰亭官至礼部侍郎,严杰溪受封大学士,理学宗师姚白峰执掌过国子监,但他们三人加在一起的分量都比不上一个陈少保。无人不知的是,陈望是赵篆最为倚重的未来首辅,更是有望成为下一个张巨鹿,也无人不佩服他完美无瑕的为人处事。

在那一天,陈望和一众当朝新贵听了一曲女儿红。曲中讲的是一名女子一直在等待远在他乡的公子,最终她没等到那个公子,也没为别人披上红妆就死了,只留下那坛女儿红。最终那位公子返乡,虽然高中状元,却只能在坟头独饮那坛酒。这与陈望何其相似,他问了那名弹琵琶的女子一句“曲中那个公子晚归,是不是不如不归。” 女子没能回答陈少保,没人能回答他。

也是那一天,陈望在太安城第一次喝酒。当初婚宴之时,陈望也不曾饮下一口酒,受到了众多冷嘲热讽,其后他的地位足以与郡王国公平起平坐了,没人敢轻看他了,他还是不曾喝过一次酒。因为陈望害怕,他害怕醉酒说出了那个她。这天,陈望却是破天荒地拎回一壶酒。因为昨天陈望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凉的谍报,极其隐秘的口头信息,只有四个字“已死,有愧”。

有愧,有愧的是北凉。已死,已死的是那个没有等到人的可怜女子。就在那一天,陈望无声无息地喝着酒,不停地喝,不停地流泪。

陈望是迁怒徐凤年的,迁怒于北凉的。追根究底,陈望入离阳还是为了她,因为她在北凉,所以陈望希望北凉安稳,更是希望她安稳。只是,最后陈望终究没能给她一个安稳,反而害了她。那一刻,陈少保在夜幕官路的官路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当归,不归

晚归,是不是不如不归?北凉没了家,也没了那个等待的她,归与不归又如何。只是陈望终究还是回去了幽州,衣锦还乡,皇帝赵篆亲自请出与国同龄的宦官护送他。只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陈望只愿当年不曾高榜题名,黯然还乡。

芦苇荡的渡口还是那个渡口,渡口良人却已不是站在那里,而是躺在了芦苇丛中。哪怕再看百眼千眼万眼,陈望也看不见她了,看不见在自己读书时,她在看自己。如今已有了奇楠木,却没有了那个她。

在前去那座小坟的路上,陈望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神情复杂,递给了陈望一个粗布行囊,是他妹子留下的,陈望当年留下的书。陈望接过行囊后,那人大步离开,又停下身形,沙哑地对陈望说了一句“望子,虽然我妹妹……但你别觉得她死得不清不白!她比谁都干净!” 陈望捂着嘴巴,望着那个早年与自己勾肩搭背喊自己妹夫的身影,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那人喃喃道“这话你对她说去。” 陈望默然,指缝间渗出猩红色的血。

捧着行囊,陈望来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小坟。盘腿坐在坟前,与小坟相对而坐,打开行囊,看着熟悉的书,为她柔声而念。

今年与当年,已是十年之隔。他与她,也已是阴阳之隔。暮色里,风吹芦苇轻轻摇晃,如女子点头,笑颜如花。

北凉无愧天下有愧陈望有愧她,陈望无愧北凉唯独有愧于她。这一次之后,陈望再也不会再回北凉了,但这一生也终究望不了芦苇荡的那个她。

陈望的这段凄凉爱情没有洪洗象那么轰轰烈烈,但感人之深不输于他。陈望并不是有些人说的负心人,他只为她才去的离阳,深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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