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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即时看!太原小东门日军屠杀战俘120人,仅赵培宪一人死里逃生,建国后为云南高干
2022-08-31 20:32:03 来源: 腾讯网

太原集中营对外称太原工程队,位于太原城内东北角的小东门北巷,曾经是阎锡山的炮兵团所在地,由两三个相连的大院子组成。与其他集中营一样,这里也是高墙耸立,电网密布,戒备森严。


(资料图片)

集中营里常年囚禁着6000名左右的俘虏,其中既有八路军、决死纵队,也有国民党的中央军、阎锡山的晋绥军,还有游击队员和被当作俘虏抓来的普通百姓。

这里生活条件极为恶劣,每天只能吃上两顿饭,豆饼、麦麸、橡子面窝头,外加一份儿熬烂菜帮子或发臭的酸菜。一段时间下来,大家都瘦得皮包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具具骷髅。

囚室是用席子搭成的,一个囚室至少关押几十个人,多者有上百人,肩挨肩,肘碰肘,空气十分污浊。夏天炎热不堪,下雨时水流如注,潮湿难耐;冬天席子上结着一层冰,经常有人被冻死。

没有被外送当劳工之前,大家就在当地服苦役,有时到太原的铁厂、窑厂干活,有时给敌人修工事,从事抬煤、筑路等重体力劳动,一干就是十二三个小时,经常有人累得顶不住而倒下。

工程队里“规矩”繁多,稍有不慎就会犯规。日本人和狗汉奸折磨人的办法极为残酷,棒打鞭抽是家常便饭,有时还放狼狗咬,夏天罚人站在烈日下曝晒,冬天则罚站在风口瑟瑟发抖。许多人经不起这种折磨和摧残,很快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一天,日军少佐进来时,陈开平正低着头打扫院子,没有看到他。就因见到“皇军”没有行注目礼,这个少佐居然逼着他吃别人大便中未消化的玉米粒儿。陈开平当然不肯吃。

“八嘎!”日军少佐抬手就是几个耳光,打完还觉不解气,又命令一个士兵把陈开平拉去“好好教训一顿”。

结果陈开平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罚一天不许吃饭。没有行礼不过是日本少佐侮辱折磨俘虏、发泄兽性的一个借口。其实,对这些不幸落入魔窟的人,他们掌握着生杀大权,想打就打,要杀就杀,根本不需要寻找什么借口。

就是这个少佐,由于“管理”俘虏有功,得到上级赏赐的一把新战刀。这天中午,为了试验这把东洋战刀的锋利程度,他指着正在吃饭的人群吩咐一个士兵:“去那边找个人拎桶水到前院来!”

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俘虏拎着桶水来了,看到几个日本兵正围在少佐左右议论着什么。他把桶放下转身正要离去,被少佐叫住了:“你的过来!”

“嚓!”少佐把战刀抽出鞘,用手撩着桶里的水往刀上淋了一遍,抬起头上下打量一下来人。一看这阵势,中年人顿觉情况不妙拔腿就跑,被一个士兵扑上来拦腰抱住掀翻在地。他惊骇地叫着爬起来,还未站稳,腿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脚,扑通便跪倒在地上。

少佐双手举起战刀,“呀”的一声狂吼,用力劈了下去。转瞬之间身首分离,人头像球一样骨碌骨碌滚出老远,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脖腔喷射出来,溅到地上连成一片。不知是因为刀刃特别锋利,还是由于下手又快又狠,头已落地眼睛中还射出惊恐的光,嘴巴还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做最后的控诉。

这样毫无缘由杀害无辜的罪恶情景,不仅出现在太原工程队,人性泯灭、以嗜血为快的日本兽兵不少都有类似的兽行。

在洛阳西工集中营,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战俘,也是转瞬之间就被莫名其妙地结束了性命。这天傍晚,在西工充当杂役的小丁从伙房出来,没走几步就被三个迎面过来的日本兵拦住了去路。

“我是去……”他想向他们说明自己是被派去干活的。还没等小打把话说完,两个日本兵一人拉起他一只手,使他两臂左右平举,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字。另一个日本兵站到他身后,举起闪着寒光的东洋刀。只听“嗨,嗨”两声大叫,两条胳膊被砍落在地,紧接着第三刀又落了下来。这一刀从头顶劈下直达腰间,可怜小丁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

三个日本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如果说这些还算是特例,系个别人所为的话,那么发生在太原赛马场的大规模屠杀俘虏事件,则完完全全是日本军方自上而下的集体暴行。

8月上旬的一天,太原小东门外赛马场,大队长安尾正纲正准备下刺杀俘虏的命令,人群中突然迸发出一声高亢的口号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这发自不屈者的呐喊,令所有的人为之震撼。安尾正纲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呼口号的是一位抗大女学员。随即,她的50余位女同学昂首挺胸,怒目圆睁,齐声高呼起口号来:

“中国人民万岁!”

“把侵略者赶回老家去!”

“血债定将用血来偿!”

悲壮的口号声响彻云霄,山河为之震撼,天地为之动容。安尾正纲慌忙声嘶力竭地下达了刺杀令。胆怯的新兵们被这些女战士英勇不屈、大义凛然的气概震慑住了,有的迟迟不敢出手,有的刺刀扎下去却刺不中要害。被刺伤的女战士倒在血泊中,又挣扎着站起来继续高呼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安尾正纲恼羞成怒,长满横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角抽搐着直喘粗气。充当教育队新兵教官的住冈义一急忙跑到那些面色苍白、惊恐不安的新兵面前大声责骂,并拔出随身佩戴的军刀,用刀尖对准一个正在奋力挣扎的女学员的心脏部位狠狠扎下去。旁边站立的军曹见状,也从一个呆立着的新兵手中夺过刺刀,顺势刺向另一个女学员的心脏。

这两次大屠杀都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为防止俘虏逃跑和罪行暴露,太原工程队方圆数里全部封锁,所有参与人员均荷枪实弹,严密戒备。心如蛇蝎的日本鬼子本以为这残酷血腥的“检阅”可以进行得悄无人知,哪想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天押解来的120名中的一名战俘趁着混乱挣脱了绑绳,拼死向东边山上跑去。待杀戮结束日军清点死亡者人数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慌忙派出士兵追击,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又拉着军犬上山搜索也没能有所发现。

于是,日后曾担任云南省民政厅厅长的赵培宪同志,成为这场灾难的唯一幸存者。在群众的掩护下他成功地回到了抗日根据地,并向世人揭露了发生在太原小东门外赛马场上的秘密大屠杀。

这骇人听闻的惨案,向世人揭露了日本法西斯“东亚共荣”的真实嘴脸。他们公然践踏国际法的残忍暴行,令世界舆论大哗。为此,日军将大屠杀的责任人以泄密失职罪交付军事法庭处置,对外则称对其严加惩办以正视听。

双手沾满鲜血的教官住冈义一战后被判处有期徒刑11年。

他曾这样交代:

“1942年7月26日清晨,大队长安尾正纲大佐召集辅佐官会议。参加的有我和山本大尉等人。根据陆军独立混成第4旅团少将旅团长津田守弥的命令,大队长宣布,这次受检课中的假靶刺杀训练,改为活靶刺杀训练,以中国俘虏为对象。我很同意这个决定……8月上旬某一天,又有120名俘虏惨死在赛马场。其中,有70名左右是在我的指挥下,由我亲自教练的新兵直接杀害的……我身为教官,在检阅官面前一定要做出成绩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干。于是我命令一班接一班地继续下去。我还掏出手枪对着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们,瞄准他们的脑袋,使他们脑浆逆裂……”

小东门外的赛马场不是战场,可发生在这里的杀戮比战场上的厮杀更血腥,更残暴,因为针对的是没有丝毫防御和抵抗能力,只能束手待毙的战俘。如果这片曾经浸透了战俘鲜血的土地会说话,它将向后人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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