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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滚动:主战派得势,为何还让秦桧复相?一份“奏章”和此人“神助攻”是关键
2022-07-26 08:46:32 来源: 腾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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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二年(1132)八月二十七日,秦桧罢相,九月八日,进朱胜非为右相。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朱胜非是靠着吕颐浩的力量再登相位的,凡事附议,绝不自作主张,军政大权实际都在吕颐浩一人手中。吕颐浩在秉政期间,从主观上说,他是想建树功业的,“屡请因夏举兵北向,以复中原”,结果一无所成。

1、吕颐浩的北伐

吕颐浩认为“举兵北向,以复中原”的条件已经基本具备:

一是军事力量已经逐渐恢复,除川陕不算,也有十六七万军队了;

二是内乱已基本平定,可以集中力量对外;

三是现在的军队士气已不同于与金兵初交手的时候,张俊、韩世忠等人的几次胜利,说明金人不是不可战胜的;

四是金人扶持的刘豫是不能立国的无能之辈,而据宇文虚中密报金人“魔力已衰”,看样子金人是受到内部不安定因素的牵制。

这个建议颇能引人入胜,鼓舞人心,但都是从积极方面考虑的,不利的因素没有考虑进去。

多数人支持北伐,唯独礼部尚书洪拟说:

国势强则战,将士勇则战,财用足则战,我为主彼为客则战。

陛下前年幸会稽,今年幸临安,兴王之居未定,如唐肃宗之在关中,光武之在河内也;又迩者诸将虽有邀击小胜,未见雷合电发,以取大捷;又江浙农耕未尽复,淮甸盐英未尽通,平日廪给尚艰,缓急将何以济。

又千里馈粮,士有饥色,今使千里出战,则彼逸我劳,凡此皆可以言守,未可以言战也。

这完全是从消极方面考虑问题。

在非常时期,没有非常的举措,要想做成一件事是不可能的。如果如洪拟所言,要等国势强、将士勇、财用足、我为主,这四个条件都具备,才去讨论北伐恢复的事,古往今来还有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例吗?

高宗恰恰被这四个条件吓住了,本来被吕颐浩激起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了。

原来信誓旦旦地要“抚师江上”,这时也不提了。绍兴三年二月,襄阳镇抚使李横自请进攻伪齐,收复旧京。嚷嚷一阵,打了一点小仗,俘获二十几个金兵,到三月底便偃旗息鼓,还军汝州。

2、吕颐浩的罢相

吕颐浩的兴师北伐建议得不到积极的支持和响应,除了高宗态度消极之外,还与吕颐浩自身不能容物有很大关系。

他对当时一些积极主战而又有声望的士大夫,几乎都采取排斥的态度。

比如,李纲一生以抗战恢复为己任,很有人望。吕颐浩就担心他再次出任宰相。秦桧罢相之后,江东安抚大使李光和胡安国一样,推荐李纲,而且“含愤兴讼”,致书吕颐浩,称“李纲凛凛有大节,四裔畏服”。吕颐浩知道高宗不喜欢李纲,便将这话告知高宗。

于是,十二月八日罢去李纲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提举西京崇福宫。而李光早于九月二十九日已经罢去江东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提举台州崇道观。

李纲到湖南的时候,“荆湖江湘之间,流民溃卒群聚为盗贼,不可胜计,多者数万人,纲悉荡平之”。

他还上疏说:

“荆湖,国之上流,其地数千里,诸葛亮谓之用武之国。今朝廷保有东南,控驭西北。如鼎、澧、岳、鄂若荆南一带,当屯宿重兵,倚为形势,使四川之号令可通,而襄、汉之声援可接,乃有恢复中原之渐。”

可惜这个计划没等到实行,他就被罢官了。

吕颐浩再相两年,因为难题太多,反对派设置的和他自己为自己设置的障碍太多,内修外攘都不能尽如人意,高宗对他也失去兴趣。

绍兴三年九月初,因“天象示变”,苏、湖地震,泉州大水不上闻,台谏交章论其罪。侍御史辛丙说他“不忠不恭,败坏法度”,“大臣无畏天之心,何事不可为?”吕颐浩引疾求去。

九月七日,吕颐浩罢相,提举临安洞霄宫。

吕颐浩在政治斗争中虽然挫败了“专主和议”的秦桧,却没能战胜自我。

他不仅不能把主战的士大夫团结起来,相反他两个拳头出击,在打击秦桧的同时,又排斥那些被认为可能威胁他的地位的人,在主战派内部制造分裂,使政局复杂化。

这是他的悲剧所在。这种悲剧并没有随着吕颐浩的下台而结束,相反还在继续地发展着。

吕颐浩下台,朱胜非以尚书右仆射维持了一段时间“看守内阁”,没有任何重大举措。绍兴四年(1134)九月,知枢密院事赵鼎继任右仆射,主战派内部的斗争更趋复杂化。

赵鼎字元镇,解州闻喜人。靖康末,金人立张邦昌为帝,他与张浚、胡寅逃匿太学,不书议状,为时人所重。建炎中,以张浚荐,除司勋员外郎,继入台谏,至御史中丞。建炎四年三月,韩世忠扼完颜宗弼军于金山,时任宰相的吕颐浩请高宗下诏御驾亲征,赵鼎认为是轻举妄动,坚决反对。吕颐浩以为异己,改任他为翰林学士,又改任吏部尚书,他都拒不接受,十几次上章,劾罢吕颐浩。

韩世忠请求援兵,朝廷却在政治纷争中虚耗了时间,没能发兵,终因众寡悬殊,让完颜宗弼的军队逃脱了。在这件事上,吕颐浩作为宰相,确实有排斥异己的问题,但赵鼎不顾大局,纠缠不休,以至延误战机,也是难辞其咎的。范宗尹为相,除辛企宗为节度使,赵鼎以为辛企宗无军功,不宜授此职衔,以忤旨奉祠,起知平江,改建康、洪州。

绍兴三年九月,吕颐浩再罢相,赵鼎召为参知政事,进知枢密院事。他一上任,就反吕颐浩“专横”的作风,同情被吕颐浩排斥的士大夫。

为此,曾被吕颐浩视作秦桧同党斥逐的知名人士,一个个又被重新起用。这些人对吕颐浩有旧怨,而对没有充分暴露真面目的秦桧是心存好感和同情的,这无形中造成了秦桧复出的有利条件。

3、高宗的战与和

至于高宗,虽然口口声声要开创中兴大业,但在实际行动上却是经常动摇于和、战之间。只要一有机会,就想侥幸求和。绍兴四年九月,遣魏良臣、王绘使金,高宗面谕:

“卿等此行,不须与金人计较语言,卑词厚礼,朕所不惮。如岁币、岁贡之类,不须较。”

可是,正在这时,金人和伪齐又大举南侵,骑兵由泗攻滁,步兵自楚攻承(高邮),来势汹汹。消息传来,举朝震恐,若非时知枢密院事的赵鼎劝阻,高宗又准备遣散百司,逃离临安了。

在赵鼎的坚持下,高宗才壮着胆子说:

“朕为二圣在远,生灵久擢涂炭,屈己请和。而金复肆侵凌。朕当亲统六军,往临大江,决于一战。”

这一举措,也真鼓舞了前线将士,打了不少胜仗。可是,他只到了平江,便滞留不进。在平江一个多月,等金人和伪齐的军一退出淮南,他于绍兴五年正月,又回临安,还是寄希望于与金人讲和,因此,对于“首建和议”的秦桧,当然是不能忘怀的。

再从金人方面说,他们既然有意纵秦桧南归,就不会不关心秦桧的处境。绍兴四年,魏良臣、王绘出使金国军前,金人与他们的接谈中,表示出对秦桧少有的关注。结伴官萧揭录问魏、王:“秦中丞安否?此人原在北军中,煞是好人。”

左副元帅完颜昌在大仪镇吃了韩世忠的苦头,当着魏、王威胁说:你们一面遣使讲和,一面又派兵抵抗,是为“将臣所误”,如果真打起来,你们只会落得靖康间姚平仲劫寨的下场。并且强调:“本朝(指金)事体,秦桧皆知。若未信,且当问之。”

这无疑是暗示秦桧同他们的关系非比一般,如果用秦桧秉政,两国易于沟通,和议才有希望。完颜昌是金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有心求和的高宗,当然会考量出这些话的含义和分量。

至此,秦桧重返政治舞台,已是呼之欲出了。

4、秦桧的“求和”奏章

绍兴二年,秦桧罢相之后,退居温州,除了交接温州士人,偶与故旧通书问外,基本上采取韬光养晦的策略。

他在一封给胡安国的信中说:

“去国之日,议论可骇,到今未敢轻动。”

大体上反映了他的真实心境。吕颐浩、朱胜非去位,赵鼎一上台,当初被吕颐浩当作秦桧同党的人纷纷复官,他便开始活动了。

绍兴五年二月,秦桧复资政殿大学士。闰二月,他上了一封奏札,建议“金人便于矢弓,乞多造强弩神臂弓,以备攻讨”。目的是引起皇帝的注意。

果然,高宗称赞秦桧:“虽在宫祠,不忘朝廷。”

三月,朝廷有诏问不在位的宰执们战守方略,吕颐浩、朱胜非、李纲、王绹、张守、李邴、翟汝文、韩肖胄、汪伯彦等人均有奏呈,其中的大多数人都主张用兵。

素桧却上了一道求和的奏疏,基本论点是金人强大,不能抵抗;刘豫是叛臣,可以讨伐。

但讨伐叛臣,必须安慰好强敌。

他首先批评朝廷以往的失策有二:

一失之于“过怯”,不敢对金人晓以“正理”,不该给金人的也答应给金人了;

二失之于“虚张”。他以为主战派坚持抗金,是自不量力,虚张声势,掠取美名。讲“过怯”,目的是为了引出“虚张”。

刘豫自被金人立为伪齐皇帝之后,南宋主战派讲抗金,就是把金人和刘豫作为同一个打击对象的,讲抗金必然要讨伐刘豫,讲讨伐刘豫就等于说抗金。秦桧认为这样做,就是虚张声势,自取灭亡的。

为今之计,应该把金人和刘豫分开,安慰好金人,讨伐刘豫。怎样安慰金人呢?那就是不必“过怯”,晓以“正理”。

他列举两个例子,一是他刚回朝廷,曾建议刘光世通书完颜昌,晓以“得地则归豫,失好则在金”的利害关系,完颜昌退兵了;二是建议释放俘虏高益恭(秦桧说高是“因海舟擒汉儿”,实为自金带回的亲信),令其携书归金,重申前意,并指出金国不当扣押宋之使臣。

高返金后,果有一二使臣放回。这证明金人还是能听得进“正理”的。这完全是强词夺理,玩弄文字游戏。金人扶持的刘豫政权,名为“大齐”,实际是为金人守土的藩国,讨伐刘豫就是侵犯了金国的利益,金国岂能坐视不理。谁又能把这两者分开呢?既然分不开,说讨伐刘豫不也是一句空话!其实,秦桧的深层意思,就是不要得罪金人,把议和的路子堵死了。

不过,也不要小视秦桧这封奏札所传递的信息。金人自秦桧南归之后,开始对南宋实行诱降的政策。

而主持东南军政事务的完颜昌是倾向于诱降的一个实力派人物,他和秦桧有着很深的关系。从后来的形势发展来看,秦桧在离金之前,是与完颜昌达成了某种默契的。

金天会八年(南宋建炎四年),立刘豫为伪齐皇帝,是完颜昌的主张;天会十五年(南宋绍兴七年)取消伪齐,废刘豫为蜀王,使金国与南宋直接发生关系,也是完颜昌的主张。

绍兴八年,秦桧再度入相,力主和议,派王伦请归河南陕西地,完颜昌力排众议,接受了宋使的要求,使秦桧有机会打败主战派,单独秉政18年,这是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5、赵鼎与张浚的嫌隙

绍兴四年九月,金人、伪齐大举南侵,形势十分紧张。大有不灭南宋,誓不罢休的决心。面对如此情势,南宋朝中许多人主张退避,但时任知枢密院事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的赵鼎力主抗战,认为“战而不捷,去未晚也。”力请高宗御驾亲征。

高宗接受了赵鼎的意见,并于九月二十七日,任命赵鼎为尚书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淮西宣抚使刘光世对他说:“相公本入蜀,有警乃留,何故与他负许大事。”

建炎三年,张浚以知枢密院事宣抚川陕,因富平之战失败,于绍兴四年初获罪罢官,谪居福州。赵鼎力荐张浚,说“浚可当大事,顾今执政无如浚者。陛下若不终弃,必于此时用之。”

高宗开始有些犹豫,只复张浚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张浚入见,请遣岳飞渡江入淮西,牵制淮东的金兵,高宗接受了这一建议,并征求赵鼎意见:“浚方略如何?”

赵鼎说:“浚既锐于功名,而得众心,可以独任。”

于是,十一月十四日又进张浚知枢密院事,专治军旅,督师江上。完颜宗弼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相顾失色,不敢再战。两军相拒了一段时间,金以雨雪不通粮道,军中乏食,恐生兵变;又闻金主完颜晟病重,恐生内变,便于是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退师。

也就在这年正月,金太宗卒,其长孙完颜亶新立,内部不稳定,无暇南顾,南宋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绍兴五年二月,赵鼎进为左仆射,张浚进为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军马。

高宗专任张浚治理边事,而赵鼎则主持政务和进退人才。张浚、赵鼎两人,早年关系十分亲密。张浚早进,曾数荐赵鼎;而此次张浚的起用,则得力于赵鼎。所以,开头一段,他们合作得很好。赵鼎内修政务,张浚经理边防,两方面都很有起色。

绍兴六年(1136)二月,张浚调整军事部署,从整体上呈进攻态势。

命京东宣抚使韩世忠自承(高邮)、楚,以图淮阳:淮西宣抚使刘光世屯合肥,以招北军;江东宣抚使张俊练兵建康,进屯盱眙;权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领中军为后翼;湖北京西招讨使岳飞屯襄阳,以图中原。一时国威大振,出现了靖康以来从未有过的新气象。

高宗这时特别看重张浚,亲书《裴度传》以赐,俨然把宋室中兴的希望寄托在张浚身上。然而,就在这时,赵鼎和张浚在战守问题上发生了分歧。这年六月,张浚自都督行府奏请高宗于秋冬临幸建康,抚三军而图恢复。

这是从抗金恢复的总体战略上考虑的,与李纲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一正确的主张,作为首相的赵鼎,没有给予积极的支持。

八月,视师江上的张浚回到临安,“力陈建康之行为不可缓”,而“朝论”仍持否定态度。这当然包括赵鼎的意见。但这时,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三大帅的军队根据张浚的部署已经移屯,岳飞也派兵深入敌占区作战,在蔡州还焚毁了敌人的粮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眉州布衣帅维藩又上中兴十策,请车驾视师,高宗批下廷臣讨论,张浚以为可用;加上前线传来谍报,知刘豫有南窥之意。

几种因素凑在一起,赵鼎别无选择,这才同意高宗进幸平江。

刘豫听说高宗亲征,请求金人出兵。完颜直新立,不敢轻举妄动,召集将相们讨论。但是金人决定不出兵,听刘豫自行处置,只派完颜宗弼提兵黎阳(河南浚县)坐观成败。

刘豫只得孤注一掷,倾巢出动。九月,集结三十万乡兵,号称七十万,分三路南侵,但是刘豫的这次进攻很快被粉碎了。这一仗,缴获的船只数百艘,车数千辆,器甲、金帛、钱米、交钞、告敕等军需物品,不计其数。这是靖康以来南宋军队作战的第一次大胜利。

这场战争的胜利,应该说,是在张浚力挽狂澜的情势下取得的,如果没有刘光世的退却,赵鼎、折彦质的干扰,很可能取得更大的战果。正因为如此,张浚与赵鼎的政治联盟,由此产生裂痕,很快地土崩瓦解了。

6、张浚的昏招

张浚与赵鼎的矛盾,直接的表现是对这场战争的不同态度,而实际上却是两人内心深处各有打算的反映。两人都有抗金恢复的愿望,但都希望功成在己,而不是别人。

绍兴四年,金人、伪齐合兵来犯,赵鼎临危受命,出任右相,冒险地劝高宗御驾亲征,颇有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气概。后来接受喻樗的建议,力荐张浚,动机是希望张浚协助自己成就功业。万一不能成功,也可以分担一部分责任。

未料高宗却任用张浚专治军旅,赵鼎虽居中总政,但张浚主持的都督行府的事往往成为朝廷关注的中心,因而当时有“三省枢密奉行行府文书”的讥讽。

形成这种喧宾夺主的态势,不能不引起他这位首相的不快。所以,这次张浚劝高宗进幸建康,他一反常态,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在战争已经爆发之后,又设置障碍,干扰张浚的作战部署,理所当然地引起张浚的不满。

从张浚这方面说,他久治军旅,在川陕期间拥有“权宜黜陟”的权力,发号施令,雷厉风行,是不惯受制于人的。

这次一上任,就以抗金恢复,舍我其谁的姿态出现,当暑行边,不畏艰苦。进位右相后,根本没有想到要襄助赵鼎成就事业,相反却希望赵鼎服从他的战略部署,帮助自己成就功业,因而召来了赵鼎的不满,以至两人发生龃龉,导致后来的决裂。

可是关键时刻,张浚却推荐秦桧,毋庸讳言,是要用秦桧挤兑赵鼎。岂料,这一念之差,却俦成了张浚终生的最大错误。

在张浚与赵鼎难解难分的时候,台谏们闻风上章。倾向于张浚的左司谏陈公辅与右司谏王缙上章弹劾赵鼎与折彦质。十二月五日,王缙入对,论折彦质的罪过,说折彦质“于敌马南向之时,倡为抽军退保之计,上则几误国事,下则离间君臣。”说的是折彦质,而矛头所向却是赵鼎。赵鼎再也没有留下的余地了。

十二月一日,有诏“秦桧即赴行在所奏事”,十二月九日,赵鼎罢相,出为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次年正月,秦桧即进为枢密使。经过三年多时间苦苦的等待,秦桧终于在赵、张联盟的解体后再度进入执政行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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