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信，男，西安市长安区人，文学爱好者。

杀无赦（小说）

【资料图】

文/卢永信

七月七日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日。当年陕军在孙蔚如、赵寿山、孔从州将军率领下，跨过黄河抗击日寇，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取得辉煌战绩，为保家卫国做出了巨大贡献。陕军威武！

——题记

1941年冬月，中条山下北风呼啸，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凛冽的风席卷着鹅毛大雪，满山遍野白雪皑皑。在半山腰一个僻风洞里住扎着陕军17师二团机枪连的六十多个官兵。此时，接到上峰指令:鬼子一个中队，近期在山下活动异常，时刻注意监视其行踪，并肆机歼灭之。连长陆建志吃完饭，吩咐通信员叫来三个排长研究作战方案，制定歼敌之策。

陆连长，时年三十三岁，个子不高，却敦实精干。他出身于一个贫寒农民家庭，住西安城南乡下，1928年入伍到陕军杨虎城部17师，1935年毕业于黄埔军校洛阳第一分校。就职于十七师二团，1936年12月参加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后从排长升职为机枪连长。抗战以来，最高当局发出: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均有守土抗战之责。陕军坚决执行上峰指令，在孙军长率领之下，跨过黄河，誓死抗击侵略者。这次，固守中条山正是太原战役的重要前奏。陕军弟兄们更是同仇敌忾，决心打赢这场阻击战。

寒冬腊月，山下雾蒙蒙一片，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万籁俱寂。忽然间，几声狗吠，打破了往日的平静。村东头一户人家的大门猛然被撞开。男主人大明来不及穿衣，匆匆忙忙地从里屋跑出，只见院内站着两个身穿黄呢军装的日本兵。嘴里叽里呱啦的喊着什么，不由分说，两个日本兵醉熏熏的闯进堂屋。男主人大明是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看到闯进来的鬼子兵，一时不知所措，女人吓的惊慌，怀里紧紧搂着六岁的儿子帅帅和三岁的女儿妞妞。醉熏熏的日本兵恍恍惚惚的醉眼色咪咪的看着女主人，“花姑娘”，就冲女主人扑过去，两个孩子吓得大哭。大明看到这一切气愤填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句:“老子跟你们拼了”，操起门后一根木棍，向一个鬼子兵头上猛烈砸去，看到此情景，另一个鬼子兵吓得急忙冲出大门逃走了。男主人大明气愤不已，用大木棒连砸几下，鬼子兵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了。不一会儿，村口传来了激烈的枪声。鬼子进村了，看来已经脱不了身了，大明吩咐女人和孩子藏在里屋，自己翻墙向上山跑去。他知道，中国抗日陕军就住扎在半山腰的山洞里。十万火急，大明一口气跑到山上陕军驻地，一见陆连长气喘吁吁地说明了山下村中的一切。陆连长听完大明的叙述，愤怒至极，立即组织部队随大明向山下奔去。

天蒙蒙亮，远远望去，村里火势蔓延，火光冲天，伴着时隐时现的零星枪声和哭喊声。离村不远处，村里的嘈杂声和呼喊声越来越大，大明家的方向大火弥漫，浓烟滚滚。陆连长命令:各排包操敌军，以班为单位冲进村里迅速消灭鬼子。一阵枪战鬼子兵退缩到村南一块平坝上，被团团围住。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可怜的村民尸体，大明发疯似的跑回家中，院内，只见女人横躺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儿子帅帅和女儿妞妞，三人浑身血迹斑斑，已经没有了一点气息。房子已经被大火烧的一片狼藉。大明哭喊着，嘶声裂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小山村。鬼子兵屠村了，一股血腥味直冲云霄弥漫在村子的上空。

村南的平坝上，鬼子兵还在负隅顽抗，愤怒的陕军弟兄们，在陆连长的指挥下，长短枪齐发，一班长大刘的手榴弹一个连着一个投向鬼子阵营，“给我狠狠的打，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鬼子”，陆连长发出坚决的命令，大明也组织几个年青村民参加搬运手榴弹运送弹药的任务。不到一个时辰，鬼子兵被打的屁滚尿流，鬼哭狼嚎。院坝上，躺满了鬼子兵的死尸。整整一个分队，三十多名鬼子兵，一个也没有逃掉。陆连长命令打扫战场。大明带着几名年轻人来到陆连长面前，“我们也要当兵，打鬼子报仇雪恨！”大明紧紧咬着牙说。陆连长点点头，紧紧握住他们的手。“我们一起打鬼子，把这帮王八蛋赶回老家去。” 军号声再次吹响，部队集合了，东方已经泛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他们迎着朝阳大步走向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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