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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李严、马谡之外,还有谁被诸葛亮严厉处罚过?对方为何无怨无悔呢?
2022-04-21 09:07:31 来源: 腾讯网

诸葛亮治蜀的一生中,虽然法度很严,但极少对人处以极刑,如上期说的李严,换上其他人,估计就是死罪了。如杨修因一句“鸡肋”就送掉了性命,就算是平时有些不敬,相对李严所犯的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诸葛亮严厉处理的人当中,除了李严、马谡,还有一人,廖化的本家廖立。

据《三国志·廖立传》记载,廖立,字公渊,武陵郡临沅县(今湖南省常德市)人氏。当初刘备兼任荆州牧的时候,聘任他为州府的主要下属,即从事史。不到三十岁,他就被刘备提升为长沙郡的太守。刘备西上益州之后,诸葛亮留镇荆州,孙权派遣使者来向诸葛亮表示友好,并且询问都是哪些人在为刘备效力。诸葛亮答复说

“庞统、廖立,都是荆州的优秀人才,是参与振兴政治大业的人。”

由此可见,廖立很早就得到刘备的赏识和诸葛亮的看重。

建安二十年(215年),孙权派遣吕蒙率领大军突然进攻荆州南部的长沙、零陵、桂阳三郡。面临严重考验,廖立如同李严那样,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忠诚更加重要,于是他丢下城池,远远逃走了事。等到危险过去之后,他竟然还好意思去向刘备自首认罪。刘备素来赏识、优待他,不仅没有严加责备,反而让他前往重要的巴郡担任太守的要职。

后主刘禅继位之后,安排廖立出任长水校尉。长水校尉乃京城禁卫军的分队指挥官之一,任务是统领长水营的分队警卫京城的安全。

廖立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名气,应该充当丞相诸葛亮的副手,结果却只担任了表面光鲜而没有太大实权的职务,地位还处在李严等人之下,所以他牢骚满腹。诸葛亮派遣丞相府的下属李邵、蒋琬来看望他的时候,他趁机发泄心中的不满,并对时政做出激烈的讥评。他说:

军当远出,卿诸人好谛其事:昔先帝不取汉中,走与吴人争南三郡;卒以三郡与吴人,徒劳役吏士,无益而还。既亡汉中,使夏侯渊、张郃深入于巴,几丧一州。后至汉中,使关侯身死无孑遗;上庸覆败,徒失一方。是羽怙恃勇名,作军无法,直以意突耳;故前后数丧师众也。

如向朗、文恭,凡俗之人耳:恭作治中,无纲纪;朗昔奉马良兄弟,谓为“圣人”,今作长史,素能合道。中郎郭演长,从人者耳,不足与经大事,而作侍中。今弱世也,欲任此三人,为不然也。王连流俗,苟作掊克;使百姓疲弊,以致今日。

意思是说,现在诸葛丞相将率领大军远征北方曹魏,你们诸位要好好思考我所说的事情。从前先帝不去攻取汉中,却跑到东边与吴国争夺荆州南部的长沙、零陵、桂阳三郡,结果后来这三郡还是落到吴人的手中,徒然劳累将士,无功而回。接着不仅丢掉了汉中,还让曹魏大将夏侯渊、张郃深入到巴西郡,差一点丧失了整个益州。后来再次进兵汉中,又使荆州的关羽被吴军袭杀而全军覆没,上庸郡刘封又被魏军击溃,白白丢失了一方领土。

这都是因为关羽自恃勇猛,治军无方,只是随心所欲地蛮干,才造成前后多次军队的败亡啊。还有像向朗、文恭,都只是凡夫俗子。文恭当治中时毫无控制能力。向朗从前一味奉承马良兄弟,说他们是“圣人”。如今他担任了丞相府的长史,做事素来也是随大流。至于中郎郭演长,只知道跟从向朗、文恭,根本不能经办大事,可他竟然当上了侍中。现今是我朝衰落的时代,却让这样的三个人担当重任,这是完全不行的。还有一个王连,也是随波逐流的俗人,任意制定办法来搜刮百姓,使民众穷困不堪,直到今天还是如此。

廖立的这一通对时政的猛烈抨击,首先竟然批评了先帝刘备和已死大将关羽的种种不是,接下来还把诸葛亮重用的向朗、文恭、郭攸之、王连等官员逐一贬斥讽刺了一遍。李邵、蒋琬听后觉得廖立的言论不仅与事实严重不符,而且态度实在过于嚣张,所以回去之后立即向诸葛亮进行了详细的报告。

诸葛亮听了报告之后相当震惊,冷静思考之后认为,这种恶劣风气绝不可任其滋长,于是向后主刘禅呈上一封奏疏,他写道:

长水校尉廖立,坐自贵大,臧否群士:公言国家“不任贤达而任俗吏”,又言“万人率者皆小子也”;诽谤先帝,疵毁众臣。人有言国家“兵众简练,部伍分明”者,立举头视屋,愤咤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胜数。羊之乱群,犹能为害;况立托在大位,中人以下识真伪邪?

意思是说,长水校尉廖立,自高自大,贬低各位官员:公然说陛下“不任用贤才而任用庸俗的办事吏员”,又说“统领万人的将领都是些小人物”;既诽谤先帝,还诋毁群臣。有人说国家的“军队精锐而且训练有素,部署指挥清清楚楚”,他听了却昂起头看着屋顶,愤然变了脸色说道:“这怎么值得一提!”像这样的事例难以一一列举。羊如果把羊群搅乱,尚且造成危害,何况廖立居于重要的官位,中等水平以下的人还能认清他为人的真伪吗?

于是后主刘禅下令,把廖立废黜为平民,流放到汶山郡。廖立亲自带着妻室儿女耕田养殖供给自己生活。对于诸葛亮的处治,他安之若素,没有任何怨言。后来他听说诸葛亮去世,流着眼泪叹息说:

“我只有永远留在这偏远的地方了!”

他死后,妻室儿女受到朝廷的恩典,被安排回到蜀郡内地生活。

李严和廖立二人,都属于才干非凡却缺乏操守,做事不能公而忘私,喜欢任性而为的人物。他们受到诸葛亮的严厉处治,完全是咎由自取。好在他们受到惩处之后还能做到毫无怨言,这一点也算值得肯定。

只不过令人慨叹的是,万机倥偬的北伐统帅诸葛亮,一方面要精心筹划如何进攻强大的外部敌军,另一方面还要慎重思考如何处理复杂的内部矛盾,他的健康受到严重的损害,也是必然的事情。

另一方面也说明,要是后主稍有点能力,把控住后方,也不至于将诸葛亮累死在五丈原,终于理解为什么称他为“扶不起的阿斗”了。灭蜀的邓艾说了一句非常肯的话

“姜维是英雄,可惜生不逢时,当前境况,即使诸葛亮在世也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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