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的番外《锁香檀》,交代了长柏海氏孙辈的一些事情,包括品性、读书、婚嫁等等。小儿女打打闹闹中藏着盛家一个隐患——后继无人。长柏的孙辈中,看不出哪个有挑起家族重担的能力,家族可持续发展性微乎其微。
从当年盛老太爷高中探花郎,迎娶勇毅侯府徐大小姐,盛家就完成了由商贾而出仕的转型。
第二代盛紘,固然妻妾风流,固然事母凉薄,但他为官极其谨慎,原著开篇时,盛紘在泉州任六品,之后逐级晋升,由登州而京城,最后妥妥的二品大员。而在儿女教育这一项上,盛紘更是无可挑剔,三个儿子个个功名在身,成材率满满,四个女儿三个高嫁,死活要嫁凤凰男的五姑娘如兰,这个凤凰男也是高中进士,外任放到了泉州——如兰出生并度过了童年时光的山温水润的好地方。
第三代掌舵人盛长柏,似乎天生就是个正经当大官的,他由翰林院庶吉士起步,直至入阁拜相,死后得皇子扶棺之哀荣。
长柏海氏生了四个儿子。
长子在庶出大女儿出嫁的时候,是个正六品堂官,借着长柏的威风,这位庶出大女儿嫁了个富家举子。
二儿子醉心学问,官儿做的没三儿子大。
至于第四子阿欢,自小由王氏溺爱着养大,养成了长柏最没出息的孩子,一把年纪了,在号称满门簪缨的盛家只混了个廪生。想当年,他那个读书不算特别出色的老实头叔父盛长栋,十二岁的年纪已经是廪生了。
由此可见,长柏的第三子做官最行,他也最有可能接替长柏,成为盛家第四代掌门人。也因为盛家的未来要依靠第三房,所以长柏海氏对三房的孙辈特别上心。番外《锁香檀》里,通过盛小六视角提过一句“最受宠爱的五堂姐”,这个五堂姐就是三房嫡女盛小五,她也是海氏晚年亲自教养的孙女儿。
长柏海氏的孙辈共几人,原著中没有给出具体信息,但从出场过的孙辈来看,最后一个是盛十二。作为长柏这一脉的盛家第五代,他们中间会不会产生带领家族再度提升的人物?还是泯然众人矣?
大孙女上面已经提过了,她是长柏长子的庶出女,借了祖父的威风,嫁了个富家举子。这位富家举子若能继续考功名,大孙女也有成为官太太的可能,但就算当不了官太太,做个富家少奶奶,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也挺不错。
盛小二貌似嫁了个醋坛子,有一回盛小二回娘家,女孩子们凑在一起难免八卦,小二提起齐老国公是当年京城第一美男子,至今无人能出其右,说时语气怅然,似是遗憾自己晚生了几十年,没能得见当年这位绝世美男子的风度。屋里边姊妹们吃吃轻笑,引得小二夫君十分不悦,大步穿过屏风,捉着老婆连夜提溜回家去了。
盛小三也是长柏长子的庶女,品性甚差,因着齐老国公来盛府做客时,对盛小六青眼有加,小三嫉恨不已,积极参与“整小六运动”,出语极是尖酸刻薄,什么“丑人偏作怪”,什么“这样肥蠢,简直丢尽了盛氏的脸”,盛小三这副嘴脸,哪里像个相府姑娘?妥妥的一个市井泼妇。
盛小四是长柏第二子的嫡女,继承了她父亲酷爱诗词的基因。齐老国公对盛小六另眼相看之初,小四一度也闹过情绪,她对小六原本还算和气,那会儿都不理小六了。但她终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后来还悄悄送给备受欺负的小六一瓶治瘀伤的膏药。
盛小四后来被聘给三皇子为侧妃,病弱的正妃过世后,已生育不少儿女的小四扶了正,妥妥的三皇子妃,盛家最高嫁的姑娘。
与前面三位姐姐对娘家无所助益不同,三皇子妃的身份是可以帮扶娘家的,当然娘家的稳定强大,也有助于小四长长久久地坐稳正妃位置。
说到盛小五的时候,可以把盛小九拎上来一并讨论。
前面已经提过,长柏海氏四个儿子中,第三子仕途最好,既然第三子最有可能成为盛家下一代中流砥柱,那么他的孩子中,应该培养出再下一代的中流砥柱。
有一个传说,当年康熙帝就是因为格外欣赏孙子弘历,才将帝位传给了弘历他爹雍正。传给固然只是传说,道理却是满满的——儿子是眼前,孙子是未来。
盛小五是三房嫡女,盛小九是三房嫡子,长柏海氏固然对盛小九寄予厚望,小五的品行亦不可忽视,日后她的婚事对小九是提拉还是拖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女孩子本身被教养得如何。
“整小六运动”参与人员有盛小三、小四、小五、小七、小九共五人,长柏和海氏特别关注的是三房嫡出的小五和小九。
那么在这场运动中,盛小五具体干了啥呢?她不像小三小七野蛮粗鲁,她应该是一个教唆者的身份,比如她跟小四使眼色,示意小四拿墨汁泼小六;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盛小九用弹弓泥丸打小六,多半也是出于小五唆使。
孙辈多了,长柏和海氏不见得个个留心,但小五和小九是不能忽视的。
因着小九顽劣,长柏遂决心把他送去松山书院托好友代为教养。小孩子读书这件事,分走读和住校读两种,长柏给小九选择了住校读,自然是要他脱离锦衣玉食的环境,去吃吃苦,培养自强自立能力,最终目的是要将一个顽劣孩童板得正正的,毕竟盛家第五代,长柏是寄厚望于小九的。
因为幼弟远行求学,盛小五很伤心,大病一场。海氏心疼她,便把她搬到自己屋里亲自照看,足足养了大半年,小五才病愈出来。她从此再没欺负过小六,这说明海氏在照顾小五身体的同时,也教养了她的心灵。一个品性良好的相府嫡孙女,才有可能说到一门好亲事,男丁优秀,女孩高嫁,盛家才有稳定在高处的希望。
还有小六、小七、小八、小十、十二这些孩子,都是那个没出息的阿欢生的,读书不行,纳妾成群,下起蛋来一堆堆的。
盛小六高嫁了齐国公府嫡孙齐小二,这是齐衡一辈子的情结,也亏得小俩口恩恩爱爱,否则就是齐衡强点鸳鸯谱的罪过了。
盛小七是阿欢的邱姨娘所出,靠摇骰子嫁了个江南布商,吃香喝辣只管躺平。
盛小八是阿欢嫡女,原著中已提过定下亲事,具体不详。
盛小十是阿欢宠妾李姨娘生的儿子,具体不详。
盛十二是邱姨娘所出,因为终于生出儿子,邱姨娘一时忘乎所以,提出要让亲生女儿小七去顶了小六的体面亲事,触怒长柏,不知道被发卖还是沉了塘。
这里有个空档盛十一,文中未出场,但曾提及阿欢嫡妻育有一儿一女,很有可能这个盛十一就是阿欢嫡子。
虽然盛家有嫡妻未生子前,妾室不得生育的家规,但考虑到阿欢嫡妻生小八之前,早已有了庶女小六和小七,可见这条家规对阿欢无效,因此这个无人认领的盛十一,极有可能是阿欢嫡妻生的儿子。
将长柏海氏的孙辈共十二人一一盘点,似乎也看不出哪个出色些,反而坏胚子颇有几个,长柏固然对小九寄予厚望,眼下也看不出出类拔萃的迹象。
从祖上探花郎算起,到长柏的孙辈,已经是第五代了。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意思是一个能力出众的君子,辛辛苦苦成就了事业,留给后代的恩惠福禄,经过几代人就消耗殆尽,没法再继承了。长柏饱读儒家诗书,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他本人入阁拜相,盛家已经贵无可贵,不求开创,只求守成。怕只怕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盛家攀上了峰顶,前前后后,便都是下坡路了。
长柏和海氏看重第三子,也注重对他儿女的教养,不过是盼着盛家后继有人,能在高山之巅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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