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与林徽因、张幼仪、陆小曼
这场事故的发生,是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徐志摩的死,早在他与陆小曼的结合,就已经是注定好的结局。
而徐志摩到死前应该都是爱着陆小曼的,他带着陆小曼随心而画的卷轴,但陆小曼却因为承受不了徐志摩四处招惹的性格,而装不在意他。
明明两人的相遇到结果都是因为了徐志摩的性子,但陆小曼却自以为她能完全改变了徐志摩深入骨髓里的东西。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的一架飞往北平的中国航空公司邮政班机,天雨雾大误撞开山,机上全毁,乘客司机均烧死。
徐志摩身体被大火焚烧,左臂、左腿全部折碎,头上还有一个洞,但这些他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徐志摩(左)
陆小曼在上海听后消息后直接昏死过去,无数亲友听闻都震惊不已,殡仪馆里,亲朋看见都忍不住为其难过落泪。
冰心似悼词也似惊魂未定地写了一封信给两人共同的好友梁实秋:
“......他真辜负了他的一股子劲!谈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误他?”“他误女人?”也很难说。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处就得不着,女人的坏处就使他牺牲了。......”
冰心的话里有话,说的不光是在上海作天作地的徐志摩夫人陆小曼,还有一直以徐志摩好友自居的林徽因。
林徽因
徐志摩的性格就是花心多情的,所有接触过他的女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喜欢嘴上说些让人感觉暧昧的诗,也不拒绝女人的围绕。
这样的性格让他在文艺圈子里很吃香,很多文学爱好者都愿意与他交流。
而且他这样的性格,也让他在之后的文学道路上越走越远,到最后甚至写出很多首名垂于世的现代诗。
但徐志摩虽然一生都在女人身边打转,可真正与他产生恋爱和婚姻的也就只有三位。
第一个就是父母私定的,他结婚前从没见过面的张幼仪。
两人在1915年结婚,因为张幼仪的兄长在政界非常有名望,所以徐家一直都很满意张幼仪。
徐志摩与张幼仪
可偏偏徐志摩瞧不上张幼仪土里土气的性格和脾气,但这个女人在之后的日子里却一直照顾着他的父母,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有人曾问过她是否是爱惨了徐志摩才会如此,但张幼仪却说,自己并不真的了解什么是爱情。
她一直是徐志摩口中的“土包子”,即便她在婚姻的开始有追赶徐志摩的打算,那也在之后漫漫人生路里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1920年,徐志摩与林徽因交往暧昧在英国,那年冬天,张幼仪也曾到过英国。
张氏兄妹假意是骗徐志摩的父亲,表示两人其实还很恩爱,可其实后来徐志摩在沙士顿撇下张幼仪一走了之。
徐志摩与张幼仪
张幼仪也算彻底知道,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到最后,只会成为从指缝溜走的细沙,于是1922年两人协议离了婚。
而这段期间,徐志摩和林徽因之间的交往也是很早就告一段落了,两人和平分开,从此只当对方是朋友。
但往后多年的日子,徐志摩也一直对英国期间与林徽因之间的种种回忆不曾忘怀。
两人在英国交往也只有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就放弃了徐志摩,回国与梁思成结了婚,林徽因就这样成了徐志摩往后的爱而不得。
那时候的两人交往很好,但徐志摩有家室,林徽因与人早就订了婚,恋爱本身就是不伦不类。
林徽因
林徽因也在后来说过,徐志摩爱上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用华丽辞藻堆砌而成的林徽因。
在浪漫的环境下,两人畅快地抒发自己对文学的爱好,徐志摩喜欢这样的生活,林徽因却比他想得更远。
她爱的是每日生活的稳定和幸福,徐志摩终究不是她的良人,两人的关系可以是朋友,但不能是爱人。
于是1922年,留学归来的徐志摩自己孤身一人回到了北京,并且常与朋友王赓相聚,而当时王赓的妻子就是陆小曼。
王赓是个工作大于生活的男人,根本对包办婚姻的妻子陆小曼很少有疼爱。
徐志摩与陆小曼
徐志摩的出现让陆小曼开始变得有些朝三暮四,徐志摩不拒绝陆小曼的靠近,陆小曼也借着他与王赓的关系和他亲近。
到后来,几乎每天都是徐志摩在陪着陆小曼四处游玩写生,两人之间关系也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徐志摩是风流多情的,他虽然一直追逐林徽因,但从来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他与陆小曼之间朝夕相处,早就逐渐生出了感情,一个是诗人,一个是绘画艺术家,两人本就比其他人要般配。
可没过多久,王赓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哈尔滨任职,陆小曼也被迫跟着一起离开北京去哈尔滨生活。
只是后来陆小曼实在适应不了哈尔滨的生活环境和当地气候,才不得已求了王赓又回到了北京。
徐志摩与陆小曼
而王赓与她分隔两地后,她也开始不再避讳与徐志摩之间亲密的关系,逛街游玩总是一起,宛如情侣一般。
为了嫁给心爱之人,1925年陆小曼与王赓离了婚,第二年就嫁给了徐志摩为妻。
但两人的婚姻始终不被外界满意,陆小曼的离婚遭到了她母亲非常不满的责骂。
徐志摩的父亲也始终不同意两人之间婚姻的关系,他认为徐志摩夺友人之妻的行为是大逆不道。
甚至要求徐志摩去要前妻张幼仪的同意才肯答应两人结婚,张幼仪虽然与徐志摩相处不多,但她太清楚徐志摩风流的性子。
徐志摩与陆小曼
于是在徐志摩不情愿地询问下,还是点头同意了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婚事,可即便是这样,徐志摩的父亲还是对陆小曼颇有微词。
甚至在两人婚礼上,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作为证婚人也对两人的婚姻关系表示了他的不满。
这一对小年轻就在这种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结了婚,并且还在上海定居相处得不错。
但正如长辈们说的,陆小曼可能真的不适合徐志摩,婚后两人相处,徐志摩所要面对的永远都比陆小曼要多。
陆小曼平日里娇气不讨喜的性格在婚后展现得淋漓尽致,也让徐志摩在生活上备受苦恼。
徐志摩
开始甜蜜后期遭罪,说的可能就是徐志摩了。
因为徐志摩父亲的不满意,两人在经济上开始出现严重的缩水,徐志摩还因为陆小曼不愿意迁到北京而开始了两地奔波的日子。
往往徐志摩在北京待的时间长了,陆小曼还会写封信叫他回来,徐志摩也只能百忙之中抽空回去一趟。
但回去也不光是只看看她的生活,上海附近住的朋友他也会到处看看,反正就是忙得像陀螺一样。
而陆小曼刨去婚前恋爱期间的爱恋,早就开始学着躺平犯懒了,见过徐志摩没有二心,工资也上交大半,便也就不再管着这个男人。
徐志摩与陆小曼
到后期,徐志摩在北京时不时与陆小曼书信往来,都能看出她的敷衍了事,但徐志摩却还是觉得有些甘之若饴。
后来回家,徐志摩才发现了陆小曼开始抽大烟的事实,他借着这次事情指责陆小曼,并再一次提出要一起搬去北京定居的事。
但陆小曼还是给出了拒绝的答案,她为什么会拒绝,还不是因为北京城有个林徽因。
朋友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朋友的身份也不妨碍徐志摩在林徽因生病时去看她,给她讲笑话陪她解闷。
陆小曼可能是对自己有诸多的不自信,所以即便成为了徐志摩的妻子,也害怕听到徐志摩不爱自己的消息。
陆小曼
但感觉她可能完全想多了,如果徐志摩不爱她,一定会像对张幼仪那样狠心离婚,然后不置一词,绝不会一次次对她苦口婆心。
可两人终究只有真正再也见不到面了,陆小曼才会明白当年徐志摩对她的一片深情。
在北京的日子,徐志摩总是时不时地劝说陆小曼来京居住,他曾在信里说过:
“......但要彼此迁就的话,我已在上海迁就了这多年,再下去实在太危险,所以不得不猛省。我是无法勉强你的;我要你来,你不肯来,我有什么法想?.....”
陆小曼
这封信发给陆小曼后就石沉大海,徐志摩一直都心里有她,就不得不迁就地继续两地奔波。
他在北京的几所大学任教,到了上海也有工作,一个月几百块大洋的收入,却抵不上陆小曼天天大烟生活的消耗。
债台高筑成了徐志摩人生后期悲惨生活的写照,但徐志摩从没想过离开陆小曼。
即便他在北京与林徽因往来密切,即便他与各位夫人,小姐之间距离暧昧,惹人遐想。
1931年11月上旬,挥霍无度的陆小曼再一次发电报催促在京的徐志摩回家,徐志摩几经犹豫还是离开了北京。
徐志摩
而这一次的离开,也成为了他人生最后的起笔。
11月11日徐志摩搭乘了张学良的专机去了南京,临行前还专门去燕京大学看了冰心。
冰心与他相识多年,但每次和人聊起徐志摩,她总说关系一般或是不熟,徐志摩也总像是不把冰心当女人一样。
其实主要是冰心热爱写作与文学,却对很多人都很冷漠,在她眼里,徐志摩与很多人都是一样。
1928年徐志摩在给陆小曼的信里还写到,冰心对他的态度热情些,却让他感觉到了不适。
冰心
后世不少人猜疑,可能是那年徐志摩创办了《新月》杂志的缘故,而且《再别康桥》也是出自那时候。
冰心对诗词有极大的热忱,自然对充满书卷气息的诗人徐志摩有更多的好感。
也是在这之后,两人多了一些交际,徐志摩与她的书信往来里也曾把与冰心交流,说成是到圣洁之地忏悔。
足可见两人见面也好书信也好,聊天交流中肯定也多是与文学创作有关系。
而这次,冰心却一改往日的冷漠态度,问他最近的生活过往,徐志摩却只满脸苦涩,冰心也不好多说。
老年冰心
这也是为什么在徐志摩死后,冰心会说出究竟是“女人误他?还是他误女人?”这种话。
都说旁观者清,徐志摩、陆小曼与林徽因之间的关系,其他人都是闭口不谈,只冰心会对此多有异议。
她不算是对徐志摩有倾心之情,只是惋惜一个颇有文采的诗人被两个女人的看似爱情给毁了罢了。
只怨徐志摩花心多情,也怪徐志摩自己,对感情把握不清,做不到真正的爱护和放手。
11月12日那天,徐志摩才真正回到了上海与陆小曼的家里,但此时的陆小曼却在家享受大烟带给她的快乐。
徐志摩与她争吵,一声声叫着爱,但在陆小曼的眼里都是蛊惑人心的谎话,陆小曼在最后甚至还用烟枪打碎了徐志摩的眼镜。
陆小曼
徐志摩负气离家去找朋友闲聊吃饭,陆小曼回过神也是异常后悔,但她给徐志摩写的道歉信,徐志摩还是没来得及看到。
11月19日,是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节所做的演讲—中国建筑艺术。
这次演讲徐志摩也被邀请出席,本来是要接着借顾维钧的光一起坐专机北上的,但顾维钧临时有事,为了省钱,徐志摩搭了一班免费航班。
出发前,同友人闲聊的徐志摩还被询问飞机是否安全,但徐志摩却说着不怕死的玩笑话。
结果这场事故真的把他的玩笑话变成了事实。
徐志摩
那天大雾,徐志摩还给林徽因发电报,让梁思成派车来接他,结果等了半天他的飞机也始终没有降落。
第二天他出事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
陆小曼在上海昏死醒来,哭着要去济南找徐志摩,却被亲朋好友劝住,最后还是张幼仪的弟弟张嘉铸和儿子徐积锴把徐志摩接回了上海。
陆小曼对徐志摩的逝世痛苦不已,但话里话外还是怪罪林徽因暧昧不明的态度。
她心里始终认为林徽因是导致徐志摩事故的罪魁祸首,可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没有责任在里面。
就像冰心在事后的信里说的“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陆小曼已经把蝴蝶变成了蜜蜂还不知足,最后更是折断了蜜蜂的翅膀。
冰心惋惜,像徐志摩这样的诗人作家为何会被困于此,她总反复说着徐志摩是天才的话,但人都已经死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小曼
冰心在之后的信件和文章里,也曾多次或调侃或讽刺林徽因对待徐志摩的态度。
就像后世的那句歌词里所写的“得不到了永远在骚动”,冰心用旁观的视角,看着林徽因与徐志摩那世人看破不说破的关系。
信件文章一经公开,就惹来很多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但碍于林徽因,很多亲友都没有说什么。
只在林徽因与好友的聚会上,杨步伟实在忍不住,直接询问林徽因对徐志摩的态度。
这些林徽因都没多做解释,只一句没什么、不要紧来粉饰太平,这也让后人都对林徽因的行为感到厌恶。
陆小曼
但其实可能,林徽因对徐志摩的态度,连她自己有时都搞不清。
徐志摩英俊风流,也曾与林徽因一起接待过泰戈尔,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光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
她往后几年多次触景生情的想到徐志摩,也证明了她对徐志摩的感情不比陆小曼来的少。
但不合适也终究不合适,强在一起的结果,可能就如陆小曼与徐志摩之间,最后也只会成了争吵。
而后悔当初的陆小曼,也因为徐志摩的死开始变得冷情冷性起来,不再过分骄奢淫逸,也不再懒散浪荡。
她曾对徐志摩负气说过,如果徐志摩死了,那她一定不会伤心地做一个风流寡妇。
可真到了最后,陆小曼还是选择了在深夜一个人为爱伤感流泪,并在之后的日子里永不再为爱情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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