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军历史上,程子华的地位非常高,曾担任过红25军军长、四野第13兵团司令,连徐海东都对他非常佩服,主动要求给他当助手。
与徐海东的勇猛不同,程子华以智谋著称,是我军有名的智将,但是,在程子华的革命生涯中,也曾多次负伤,不比徐海东少。
1927年12月,程子华参加了著名的广州起义,敌军包围海陆丰后,起义军越打越少,最后只剩下20几个人,程子华等人撤到了海丰县新塘村。
在这里,大家又遭到了敌军的围堵,子弹打光了,就开始和敌军拼刺刀。
程子华也举着刺刀与敌军搏斗,干掉了好几个敌军士兵后,他的左手被敌军的子弹击中,失去了战斗力,要不是旁边一个战友眼疾手快,一刀将敌人干掉,程子华当时就牺牲了。
程子华受伤后,形势非常危急,好在当地的赤卫队及时赶了过来,掩护他们撤离,才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1930年6月,程子华率领红军攻打江西瑞昌县,结果在这次战斗中,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左手再次受到重伤。
当时,程子华正在指挥战斗,突然一颗子弹打来,正中左手手腕,剧痛难忍,但程子华不想下战场,说:“这么多战士都在拼命,我怎么能当逃兵?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不过,战士们没有听他的,硬把他架了下去。
因为伤势太重,根据地的医疗条件太差,程子华只好去了上海治疗。因为他是山西人,口音很容易分辨,程子华就想到一个办法,遇到盘问时,就说自己是西北军杨虎城部队的连长,这才混过了很多道关卡。
1934年12月,程子华又遇到了一次更大的险情。
当时,程子华是红25军军长,和副军长徐海东率军撤出鄂豫皖根据地,穿鄂豫陕直插陕甘宁,也就是著名的红25军长征。
红25军进入陕西省南部的商洛市后,国民党军第60师一直追着红25军跑,在庾家河附近终于追上了,交上了火。
在这场恶战中,徐海东受了重伤,被子弹打穿了左脸。程子华立刻让医护人员给他治疗,然后自己举起望远镜观察战况,指挥作战。
就在这个时候,敌军发现了他的位置,朝这里射击,程子华躲闪不及,两只手又被子弹打中,更严重的是,已经两次重伤的左手手腕,这次动脉血管被打破,血流不止。
伤势这么重,医生也没有好办法,只能用牛皮把他的左胳膊紧紧扎住,防止失血过多。
程子华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一度生命垂危。
值得一提的是,红25军随军医院的院长,正是程子华在上海治疗左手时的医生钱信忠,在钱信忠的精心治疗下,程子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红25军要继续长征,不能离开正副军长的指挥,于是,大家就给程子华和徐海东找来两副担架,让两人躺在担架上继续指挥战斗。
(图:后排中间为程子华)
由于部队抬着两副担架太显眼,很容易被敌军发现,大家就把这两副担架放在部队的最中间,还用毛毯盖上。但就是这样,国民党军还是知道了红25军的正副军长都受了重伤,加紧了对他们的追击。
程子华对战士们说:“你们抬着我,影响行军速度,快把我放下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累了大部队!”
当然,没有人听他的,大家继续抬着他行军。
有一次,程子华实在忍不住了,就对钱信忠说:“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截肢!”
钱信忠说:“如果截肢,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以后怎么办?伤情是暂时的,等到了医院,肯定能治好。”
就这样,大家抬着程子华,一直把他抬到了陕北。
直到建国后,程子华还感慨地说:
“我这条命,是无数红军战士给的,是他们用担架,历经千难万险,把我抬到了陕北,我才有了今天。”
等红25军到达陕北后,情况得到了好转,钱信忠这才给程子华做了手术。虽然手术很成功,但程子华的双手还是落下了终身残疾,手指伸不直、握不住,手腕也不能动,只有双手的大拇指还能动一下。
因为两只手的伤太重,程子华在给部队开会讲话时,不能像别的指挥员那样向大家挥手示意,以至于有些不了解情况的战士们,还以为程子华是在摆架子,实在是冤枉他了!
好在程子华的伤主要是外伤,没有大碍,一直活到了1991年,享年86岁。
(参考资料:《纪念程子华》《程子华回忆录》《长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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