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221年-278年12月27日),字叔子,泰山郡南城县人。西晋时期杰出的战略家、文学家,曹魏上党太守羊衜之子,汉末才女蔡文姬的外甥。羊祜出身“泰山羊氏”,博学能文,清廉正直。曹魏时期,接受公车征辟,出任中书郎,迁给事黄门侍郎。姐姐嫁给大将军司马师,投靠司马氏家族,仕途平步青云。魏元帝曹奂即位,出任秘书监、相国从事中郎、中领军,统领御林军,册封钜平县子。
西晋建立后,迁散骑常侍、郎中令,册封钜平侯。泰始五年(269年),出任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荆州诸兵马,坐镇襄阳,屯田兴学,以德怀柔,深得百姓和将士之心;训练士兵,全力准备灭亡东吴,累迁征南大将军,册封南城侯。咸宁四年(278年),羊祜去世,临终前举荐杜预接任职务,获赠侍中、太傅,谥号为“成”。
虽然羊祜没有亲自参加消灭东吴的战役,但是,羊祜却被后人称之为灭吴第一功臣。在此基础上,唐朝和宋朝时期,羊祜配享武庙,得以和诸葛亮、韩信、白起等人相提并论。
一
具体来说,羊祜出身于汉魏名门士族之家。从他起上溯九世,羊氏各代皆有人出仕二千石以上的官职,并且都以清廉有德著称。不过,比较不幸的是,羊祜十二岁丧父。当然,羊祜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在他长大后,博学多才,善于写文。长于论辩而有盛名于世。而且仪度潇洒,身长七尺三寸,须眉秀美。
由此,对于羊祜来说,完全可以用才貌双全来形容了。所以,泰山郡将夏侯威认为他不同常人,把兄长夏侯霸的女儿嫁给他,这促使羊祜和曹魏宗室结为了姻亲。景初三年(239年),魏明帝曹叡去世后,曹芳即位。不过,因为曹芳年幼,这促使曹魏大权被曹爽和司马懿所掌握。当然,大将军曹爽一开始架空了司马懿,这让后者隐忍了十年之久。曹爽执掌大权期间,羊祜和王沈都受到了朝廷的征召。
彼时,王沈劝羊祜应命就职,羊祜就说:“豁出身家性命去侍奉别人,不是容易的事。”王沈便独自应召。由于门第关系,羊祜基本游离于曹爽和司马懿的争斗之外。更为关键的是,羊祜的姐姐嫁给了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所以,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后,羊祜尽管是夏侯霸的女婿(夏侯霸背叛曹魏,归降了蜀汉),但是,他依然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反而最终成为了西晋的大臣。
二
公元251年,司马懿病逝后,羊祜的姐夫司马师继续执掌大权。正元二年(255年),司马师病逝,司马昭征辟羊祜,羊祜没有应命。于是,朝廷公车征拜羊祜为中书郎,不久升为给事中、黄门郎。公元260年,司马昭弑杀了皇帝曹髦。魏元帝曹奂即位,羊祜被封为关内侯,食邑一百户。西晋取代曹魏的前夕,司马炎调羊祜为中领军,在皇宫当值,统领御林军。而这,体现出司马炎对于羊祜的充分信任。
咸熙二年十二月(266年1月),司马炎受禅称帝,建立西晋王朝,史称晋武帝。司马炎称帝后,蜀汉早已灭亡,所以,他自然希望吞并东吴,从而彻底结束三国鼎立的时代。泰始五年(269年),司马炎除任命大将军卫瓘、司马伷分镇临淄、下邳,加强对东吴的兵马布置以外,又特地调任羊祜为荆州诸军都督,假节,并保留他散骑常侍、卫将军原官不变。
在三国时期,荆州无疑是兵家必争之地。公元219年,镇守荆州的关羽发动了襄樊之战。但是,孙权派遣吕蒙偷袭荆州,并斩杀了关羽。自公元220年之后,荆州南部被东吴一方所占据,而北部则在曹魏和西晋手中。在此基础上,司马炎让羊祜镇守荆州,自然承担了突破东吴长江防线的重任。
三
羊祜到任后,发现荆州的形势并不稳固。不但百姓的生活不够安定,就连戍兵的粮饷也不充足。于是,羊祜首先把精力放在开发荆州方面。羊祜大量开办学校,兴办教育,安抚百姓。并与吴国人开诚相待,凡投降之人,去留可由自己决定。不久之后,因为荆州的面貌焕然一新,羊祜又被加封为车骑将军。
泰始六年(270年),吴国在荆州的都督换上了名将陆抗(陆逊之子)。陆抗到荆州后,注意到西晋的动向,立即上奏给吴主孙皓。陆抗对荆州的形势表示忧虑,提醒孙皓不要盲目迷信长江天堑,应该认真备战。由此,非常明显的是,这说明羊祜在荆州的种种举动,已经威胁到东吴的安全了。并且,对于东吴皇帝孙皓来说,没有把陆抗的建议放在心上,这为西晋之后发动灭吴之战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泰始八年(272年)八月,吴主孙皓解除西陵(今湖北宜昌)督步阐的职务。步阐因害怕被杀,拒绝返回建邺,当年九月,献城降晋。陆抗闻讯,立即派兵围攻西陵。在西陵之战中,西晋一方获得了里应外合的优势。但是,西晋大军还是被陆抗击败了。西陵救援失利后,羊祜总结教训认识到:吴国的国势虽已衰退,但仍有一定的实力,特别是荆州尚有陆抗这样的优秀将领,这促使灭吴战争不宜操之过急。于是,他采取步步蚕食和提倡信义的两面策略,从而积蓄实力,瓦解对方,寻找灭吴的合适时机。
四
最后,咸宁二年(276年)十月,司马炎改封羊祜为征南大将军。经过七年的练兵和各项物质准备,荆州边界的晋军实力远远超过了吴军,而两年前吴军主帅陆抗病逝,吴国境内又因为吴主孙皓的残暴不仁,导致各种矛盾日益激化。这表明晋灭吴的条件和时机已经成熟。对此,在笔者看来,如果羊祜可以多活数年时间,西晋灭吴大军的主帅,自然非羊祜莫属了。通过长期的训练士兵,羊祜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威望。不过,非常可惜的是,羊祜还是在此之前就病逝了。
咸宁三年(277年),司马炎下诏封羊祜为南城侯,设置相的官职,与郡公同级。羊祜坚决不接受这次加封,司马炎也就答应了。咸宁四年(278年)八月,羊祜染病,请求入朝。后来羊祜病重不能入朝,晋武帝专门派中书令张华前去咨询消灭东吴的方略。同年十一月羊祜病逝,享年五十八岁,并在临终前举荐杜预代替自己。
羊祜死后第二年,杜预按羊祜生前的部署一举消灭东吴,完成了一统天下的大业,当满朝文武欢聚庆贺的时候,司马炎手举酒杯,流着眼泪说:“这是羊太傅(羊祜)的功劳啊!”。而这,也是后人将羊祜称为灭吴第一功臣的重要依据。此外,到了明朝时期,朱元璋曾表示:“若诸葛孔明、羊祜、杜预、李靖辈,文武兼资,难概以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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